黄金麟对顾惜朝实在看不上,大概这就是情敌间那点不能说的气场吧,两人得了同一份差事,黄金麟有兵马三千,顾惜朝却是孤身一人,他不屑地看了顾惜朝一眼,随后骑上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顾惜朝一身青衣,只看着人潇洒离去,唇边莫名就荡起了笑容。
然后到了晚间子时时分,谭昭就知道了逆水寒的去向。
西北啊,这李龄也太不会办事了,东西藏得那么远,他真不要命了吧
这宝剑在江湖,无非就是一柄宝剑,它须得入了京,才真正可以挥剑诛邪,可它若要入京,只恐怕并不简单。
顾惜朝垂着眸,闻言也并不说话,只眸子深处,涌动着炽热的野心。
惜朝可是做好了渔翁得利的准备
被人一眼瞧透心思,顾惜朝也并不恼,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就会拿出行动来向人证明他的决心,以他的能力要去抢逆水寒,无异于痴人说梦,他可以动手的地方,自然是等逆水寒入了京,再借花献佛。
此事有风险,但他赌了。至于那什么戚少商,便只能怪他命不好,被李龄委以重任了。
真像,真像雨公公,谭昭摇了摇头:此计,实乃下策。
说着,他从怀中抽出一封密信,信四周都被火蜡封了起来,可见其重要性,他让顾惜朝接下放好,这才开口:这是李龄密信,你按傅宗书的命令行事便可,待你摸清戚少商品性时,再决定要不要交付。
里应外合
知朕者,惜朝也。
顾惜朝站起来,便要拜别,他明日就要出京,能出来这一段时间,已属不易。
朕在汴京,待惜朝归来。
有那么一刹那,顾惜朝忽然有些懂得史书上那些为帝皇奋不顾身的忠臣,士为知己者死,这话从前他认为不对,可现在,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许久,殿中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无情从后头出来,眼中有些怀疑:陛下,他可信吗
一个曾被朝廷放弃之人,真的能够做到心无芥蒂吗
这谁知道呢!谭昭说得轻巧,同样也无惧背叛,因为在他看来,逆水寒实在只是小节,它纵然能扳倒傅宗书,可蔡京却还在,外敌也仍然还在,他要做的,从来不是搞搞党争,收拢帝皇权势,而是
无情,你觉得如今攻辽,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