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厌恶,脸上倒是带着几分刚硬,刘基少年出仕,活到如今还全须全尾,自然不是吓大的,他正欲虚与委蛇一番,便闻朗空中一清越男声带着几分调侃响起。
陈大长老,丐帮都混不下去,在下建议你还是早些回乡种田为好。
谁!
谭昭示意李长空去后方保护女眷幼童,自己则轻巧一跃,抱剑靠在大树上:啧,陈大长老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当时光明顶下,陈大长老可没有如此底气的。
莫贤弟!刘基真的惊喜了,或许他能脱身也未可知。
陈友谅却是瞳孔剧烈收缩,他当时从明教逃脱去找师父,师父却说他的武功再无恢复可能,甚至连再习武都没有希望,这如何能让他不恨!好在他天生比别人力气大,凭着以前的余威,尚且还能震住这些属下。
莫声谷!又是你!
谭昭一乐,他最喜欢别人打不着他气得半死的模样了:我以为,你该夹着尾巴逃走才是。
陈友谅确实很想这么做,但他带来的这些人虽然也都是好手,但与莫声谷相比就差得太远了,况且他在背后使了个手势,后头那身材矮小的手下忽然急速出手,直冲后头马车而去,刘基大惊当即就去拦,可他的动作太慢,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抓到,他目眦欲裂,却是在最后一刻柳暗花明,只见一柄细长的利剑挡住了那矮小的男人。
叮当两声,只见当空一少年道士踩着轿檐迅猛而下,两人战在一处,刘基的心刚放下半寸,竟又见一高头大汉提着铁锤将家奴砸出五米之远,他急速挥剑,铁剑与铁锤擦出激烈的火花,他的手臂被震得无力,铁剑脱手而出,他整个人倒伏而出,下一刻却觉得身子一轻,抬头就看到莫贤弟异常帅气的脸庞。
遭了!夫人!
莫贤弟!
安心。
谭昭随手将人一甩,弹指神通破空而出,强劲的内力与铁锤相击,砸得那大汉直退数十米,转头瞄了一眼李长空与那矮个斗得不相上下,便也没管,直接挑起地上的铁剑一横,陈友谅心道要遭,只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冰凉的铁剑架在温热的脖子上,总是让人不开心的,但作为架人的人,谭昭觉得自心情还算不错:各位各位,住手了,大家和气生财,是不是
笑眯眯地说着,铁剑却近前一分,陈友谅已经退无可退,锋利的剑锋瞬间便吻上了丝丝血意。
住手!住手!
然而没有人住手,陈友谅的命令就像是放了个屁一样,谭昭轻嗤一声,剑柄在陈友谅身上点了两下,这才持剑入战局,十秒钟,收割整个战局。
除了师侄李长空那里。
长空师侄,横剑打他左臂,挑刺,再深一点,师侄你这内力太弱了,是不是以前经常在武当山偷懒攻他下盘对,就是此时,出剑!
李长空原本心头烦躁,忽听得师叔声音瞬间严肃,他下意识地出手,只觉得体内内力从未有过顺畅,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