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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他已经猜到了。

    是刀吗

    傅红雪摊开自己的手,曾几何时他觉得自己没了刀便不能活,可如今他没了刀,却活得比有刀时更好。

    或许,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为即便他身处黑暗,内心依然向往光明。

    真聪明,打开看看,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爹爹再去重铸便是。

    上一个世界后几年闲得无聊,可外头都在打仗,他身体不好也提不起兴致出门,便拉着小长空一起开了个炉学锻造,黄药师的藏书十分丰富,古法锻造都有,磨了四五年的功夫,也算学得还成了。

    傅红雪的手有些颤抖,他的手本该是最稳的,可这时候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上头的红梅扣一掰就开,打开盒子,一股冷厉而温和的气息铺面而来。

    这是一柄好刀,傅红雪几乎在他看到它的第一眼就确定了。

    您也用刀

    谭昭摇了摇头:我不会用刀,如果一定要说,我学剑。

    那您的剑呢

    谭昭示意对方将刀接下,这才开口:我觉得一直拿着剑,有点重。

    让人难以置信的理由,傅红雪的脸有那么一刹那的扭曲。或许他该好好练刀,若是江湖上学剑的人知道有人这样说剑,或许都会提着剑来追杀石小福的。

    刀一入手,便觉微凉,可这种感觉并不夺人,傅红雪伸手拂过上头的花纹,一路往上,便看到了一簇红梅白雪。除此之外,并无赘物。

    好看吗当初你母亲生你时,院子里的梅花开得很漂亮。谭昭温和地讲着,红梅白雪知,我希望我家小雪以后,也能找到这样的知音。

    这种时候,言语实在太过苍白,傅红雪托着刀,一滴滴晶莹的泪水坠在刀身上,也落到那一簇红梅上。

    妈呀妈呀,又又又把人惹哭了,谭昭有些手足无措,他刚要做点什么,便听到一个细小却又坚定的声音:谢谢爹。

    妈呀,老父亲的这颗心哟:没事,小雪给这柄刀取个名字吧。

    傅红雪耳朵微微有些红,闻言小幅度地抬头:它没有名字吗

    没有。或许有,但屠龙刀这个名字,太土太直接了。

    傅红雪摸着上头栩栩如生的红梅白雪,终于开口:那不如,就叫吟寒刀吧。只有经历过最极致的寒冷,红梅和白雪才能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