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儿子,王怜花撑着额头,忍不住调侃:你俩倒是挺有缘,当初一届的举子,这会儿都得了个儿子,不过还是你运气好些。
那是,我家小雪多可爱啊。完全一副傻爹儿子吹,说起来,小雪他同你,是有几分相似的。
要其他人说这样的人,王大佬反手一个毒药让人长长记性,也就是他搁心里头的朋友,才能如此调侃还全须全尾着:是有那么几分相似,可惜了,若他长于你之手,定是个能江湖翻云覆雨之辈。
谭昭不服:现在也不迟。
你不懂。王怜花的声音淡淡的,但显然他话里的意思都是真的,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仇恨是一样能消磨人斗志的东西,而一旦放下,人就好像失去了光明一样。当初我远遁海外,其实不过只是逃避罢了。
谭昭没想到对方这般坦诚,甚至坦诚得这般自然。
这些事如今想起来,都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了。王怜花的声音飘散在寒风中,也别太沮丧,小雪是咱儿子,本座会替你好好教的,放心!
更加担心了。谭昭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赫然是那个王怜花随手送给傅红雪那个,只见他拆开后,里头落出一块黑色的药玉,带着一股清冷的药香味,这药玉长期佩戴,有凝神静气的效果,你知道了
王怜花点头。
那有的治吗
没有。
**
傅红雪撑着伞,一路已经逛了五家店铺了,包括玉器店,古董行,兵器店在内,都没有一样东西合他心意。他虽没有见过太多好东西,直觉里却觉得那些俗物都配不上他爹。
等走到朱雀街的街尾,抬头是一家叫做吉祥斋的店,店面不大,却有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飘来,似是清冷的木香,又带着点其他的味道。
傅红雪抬脚走了进去,等进到里面,香气更加馥郁了,不过这样的香气,并不恼人。
柜台上已经有一个顾客了,店面小,就一个小二,他正欲离开,那顾客竟然转过来了,并且一脸欣喜地冲着他打招呼:傅红雪,原来你当真来了京城啊!
叶开怎么换了张脸这年头都流行换脸吗
叶开放下手下的东西走过来,哥俩好地架着傅红雪的肩膀:小声点儿,你看我这脸,保密的。
那你喊我做什么
叶开觉得朋友这一根筋的性子简直了:哦对了,伯父呢大年初一一个人,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
叶开歪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