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这话,侄儿怎么听不明白呢谭昭自然知道对方把钱全花了,这没关系啊,花在谁身上从谁身上掏不就是了,二婶可要想清楚了,一个贪墨侄儿母亲、夫人嫁妆的将军,这以后走出去,名声可不见得多么好听。我劝二婶还是眼光放长远一些,切莫因小失大,否则侄儿若是疯起来,可是要去出去同父亲的部下们说道说道的。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有被发现的觉悟,你们该多谢系统,否则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见血了。
系统:红红,你真棒,请继续保持!
你
若是短缺,便拿同等分量的东西补上,我这人一向极好说话,二婶不必见外。
然后,生生就把人气晕了过去。
族长人老成精,哪里没听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嫁妆定是被这无知妇人贪了来补贴丈夫了,糊涂,糊涂啊!他见此,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瞧见。
成功气翻一个,因嫁妆之故,分家推迟三天,谭昭就喜欢看别人打不死他气得要命的样子,还和族长十分好心地说可以宽限三天。
谭昭闹了一场给儿子上了个族谱,便又回临江仙的小院等消息了。
你就不怕石家的人不老实
谭昭摇头:不怕啊,无欲则刚,石家二房这群人个个胸怀大志,哪在乎这旁的细枝末节呀。银钱没了还能再赚,名声没了,可就不好找回来喽~
王怜花叹服,论掌控人心,还是这些读书人最为可怕。
傅红雪不太明白,他一直握着刀站在院中,已是练了足足两个时辰的刀了,汗从他鼻尖落到刀背上,就像是刀身上刻着的白雪融化在了梅花枝头一般。
他收了刀,整个人站得笔直,傅红雪忽然走得飞快,直走到石小福的门口,咚咚咚敲了三下门。
小雪,来擦擦汗,等会儿就能用饭了。
爹,我不是很明白。
倘若是以前的傅红雪,他绝对不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但现在他已不同了,石小福教他的,他都用心在学,私心里,他很想成为像石小福一样的人。
石家见便宜儿子点头,谭昭这才继续开口,是不是觉得爹爹锱铢必报,觉得无甚必要,若是当真痛恨,何必这般麻烦,是也不是
傅红雪迟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家小雪是个不慕名利,不贪钱财的好孩子,但有些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若你不争不抢,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就像一个人空有无上武力却不用,仍然是徒劳。谭昭尽量讲得大方一些,实际上来说,他就是想软刀子割人而已,江湖事有江湖的规矩,普通人有普通的规矩,你娘若在天有灵,也绝对希望她的东西能用在你的身上。小雪,我想你知道,武力并不是你所有的依仗,你的心,你的底线,同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