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谭昭很快就发现,女人的心简直比海底的针还要难以捉摸,这口口声声说要杀他,反而杀气没那么凌厉了,竟像是一幅不活捉他不罢休的模样。
谭昭忽然出口试探:你与西夏交往甚密,又与我堂弟纠缠不清,到底是何居心
西夏段郎是因此才走的
谭昭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玉牌,什么都没说。
王夫人显然误解了意思,当然她也不是没脑子,来个人自称段郎族人她就相信的,只是眼前此人生得与段郎有些相似,气质雍容华贵显非常人,她眼中尤带着狐疑,却仍然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希望:妾身不过只是帮个忙罢了,妾身幽居多年,哪里懂什么国家大势,若段郎不喜欢,妾身不做便是了。
那你当真是十分有原则。
谭昭无意与人过多斡旋,玉牌一收,便道:即是如此,在下必定将夫人之言转告,告辞!
王夫人哪里容得他走,她提剑追去,谭昭却已做好了准备,拎着赵煦就是一个百米冲刺,等王夫人追出去,哪里还有人影。
你们,去城中打探一下,拿上我的帖子,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
谭昭裹着赵煦,等到所有人的脚步声消失,这才提着轻功离开。这会儿已入深夜,雨早已经停了,在赵煦体验了第一次翻城墙之后,终于平安地结束了这次绑架之旅。
可以说,是非常惊心动魄了。
唔,对于苏轼来说,尤其是。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有音信,甚至他已经在脑内写了五封忏悔录,就在他要写第六封的时候,院子里有了动静。
他并不算瘦小的身躯直接冲了出去,在见到陛下的时候,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苏先生,此处拘谨,不必行如此大礼。
苏轼:陛下,老臣腿软啊。陛下,您一切都好吗
都好都好,就是有点饿。
苏轼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的斗志:老臣这就给您下厨去。
说罢,便燃着热血往厨房而去了。
谭昭:祖宗,你瞧瞧,都把人吓成什么样了。两人刚梳洗好,有些懒懒地靠在厅堂里,几乎如出一辙。
赵煦觉得这个锅不应该他来背:这能怪朕吗若不是你自投罗网,怎么会这般迟才回来
谭昭撇了撇嘴,不跟人狡辩:只可惜,事急从权,若抓住了那人,恐怕很多事都可以水落石出了。
谁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