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可有消息
苏轼点了点头:段先生所料不错,那阮家并非意外失火而家毁人亡,官府怕百姓恐慌,这才封锁了消息。
那阮家是如何招惹了祸患
苏轼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阮家地处偏僻,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官府去排查时,却并未发现阮家夫妻与二女的尸体。
什么这么蹊跷
没错,更加令人咋舌的是,阮家并非先例,在此之前,已有两户人家同样遭逢大祸,却不见尸身。苏轼一叹,今早我去衙门,又有一户人家来报案。
谭昭摸着下巴,他原以为是丁春秋做的,现在看来,或许并非如此:这四户人家,可有什么共同之处
苏轼摇头:并无,这四家家境有贫有富,也从不认识,长相也并无相似,案发时间也没有关联,仿佛是随性作案,而且因没有尸身,并不能认定他们都已死亡,官府并不想多生事端。说到此处,苏轼一脸气愤,若非他因太皇太后的命进京,恐怕苏州的父母官,根本连见都不会见他。
这是这四案的资料,还有失踪几人的画像,都在这里了。
谭昭接过:多谢先生。
不妨事,不妨事。能帮小阿紫做点事,苏大胡子表示非常开心,不过此案凶手老练,恐怕很难破
他案字还未出口,坐在他对面的人已经惊得站了起来:这人,我见过啊!
什么
苏轼也惊的站了起来:在何处见过
谭昭也没想到,这天底下的巧合,有时候竟是如此的巧,他盯着画像上的男子,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曼陀山庄,准确来说,是尸体。
苏轼的心咯噔一下,脸上难掩悲伤,总归都是人命啊。
我本来要说的,只是昨日事情太多。谭昭脸上难掩惊讶,因为恍然间,他或许已经能将丁春秋与此事串联起来了,或许他当日说的就是真话,苏先生,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苏轼稳了稳心神:不必,此事本该由本官来办。
谭昭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苏轼凳子还没坐热,就要匆匆忙忙地带着谭昭离开,不过这次谭昭不敢托大,在赵煦院子里摆了足足三个阵法,还喊着苏夫人带着阿紫一起进去,这才安心离开。
两人直接去了官府,亮了身份,只说湖州打拐案有一女童的父母下落不明,要借一队衙役去搜府。这原本是非常僭越的事情,但也有先例可循,再说如今苏轼入京,明眼人都知道等待他的是步步高升,没有人会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
没有纠缠多久,两人就带着人杀到了曼陀山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