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哎,现在的小年轻啊。
谭昭转头,对方王公莫名复杂的目光,唔,算惹,反正他又不拜人家为师,解释那许多做什么:结束了
赵煦也出来,他脸上已戴上了一个面具。
唔,那在下便僭越了。说罢,谭昭便给王公带上易容,随后唤了船家靠岸,先把王公悄么么送回司空府,这才和赵煦伴着繁星回暂住的小院。
到底还要走多久啊赵煦忍不住抱怨,今日他与王公畅谈一番,心境显然开阔不少,若非是王公身体不济,恐怕他会拉着人彻夜相谈。不过即便如此,他心情依然不错。
谭昭看了人一眼:祖宗,你这体力,还习武不
学啊,强身健体,以后朕还要带着士大夫一起学。赵煦半点不心虚地开口。
小伙子啊,看你生得浓眉大眼的,没想到心里这么蔫坏啊,谭昭服气,于是开始卖惨:哎,你也知道嘛,京城居,大不易,我没钱没势,只能租得远一些啊。
你厉害。
谭昭得意地抬眸,望向远处亮堂堂的街角,氤氲的热气向上蒸腾,他轻轻嗅了嗅,嘿了一声:走,你不是好奇汴京城的阳春面嘛!
赵煦一脸嫌弃地跟上:那也不是狄飞惊的阳春面啊。
那你倒是别坐下啊。谭昭喊了两位阳春面,还加荷包蛋那种,这才又续着说道,再说了,四舍五入,那不就是狄飞惊那厮做的了嘛。
论歪理,真的佩服。
面很快上来,赵煦已经适应良好,他明白等他重返皇宫,这样的日子便不会再有了,他不是赵竑,没有对方的绝世武功,他能做的,只能拼尽全力。
热气渐渐模糊他的视线,赵煦一笑,身上竟也带了不少烟火气:味道确实不错。
那是,汴京城街头的面摊,绝没有难吃的。想想东汉末年的饮食,谭昭忍不住要落泪。
听说你很擅长酿酒
谭昭莞尔:你从哪里听说来的再说,祖宗你现在的年纪,距离能喝酒,起码也要个七八年吧。
说实话,赵煦并不喜欢喝酒,酒能磨人心智,化人风骨,他本人是不太沾酒的,不过大概气氛甚好,他竟有些好奇:你很喜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