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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昭笑盈盈地说完,客气礼貌极了,他刚要走,司徒中平他们自然不让,可这人忽然转身,手中那根漆黑的棍子一甩,一道气劲直接劈得桌子裂缝两半,连后头的墙体,竟都落下了深深的痕迹!

    好生厉害的功夫!

    这江湖,阴谋诡计玩得好,但到底还是凭手上功夫说话的,谭昭这一手,足矣震得人不敢动,在场都是老江湖,落了面子,总比丢命来得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不得不说,花满楼有些震撼,甚至可以说是相当震撼了,他绝不会想到阔别多年,好友竟入了剑道,甚至还非常强,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他甚至觉得谭昭与西门吹雪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

    一样的摄人心魄,使人畏惧。

    谭昭拉着花满楼走出屋子,便看到了急匆匆而来的连城璧:抱歉,我刚刚没忍住,砸了你家一张桌子。语气歉疚,发自内心。

    连城璧望了里头一眼,眼睛微微闪了闪:无妨,便是毁了庄子里所有的桌子,我也不会找你赔钱的。

    哈哈哈,你这话我爱听,我就喜欢你这种有钱人。

    司徒中平他们自然不会找连城璧主持公道,这事儿说出去太丢脸,更或者说,连城璧此人也绝不是好糊弄的人。

    连城璧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谭昭和一路沉默不语的花满楼走到安排的院落,小厮已机灵地摆上酒席,一杯酒下肚,花满楼终于开口了:谭昭,我很开心。

    唔

    花满楼微微笑着,柔和得如同三月里的春风一样:倘若再遇上当初那般时刻,你即便孤身一人,也不会再受人掣肘了。

    谭昭一楞,晃着手中的酒杯都快把酒晃光了,终于开口:七童,你总是这么煽情,咋还没取上媳妇呢!

    花满楼不想说话,甚至有点想喝酒。

    挚友之间,点到即止,知道你好,知道你懂,便足矣了,花满楼绝不是那种罗里吧嗦盘问你剑法怎么学的啊,经历了什么艰难险阻啊,有没有被人陷害之类的人,他相信,他的朋友已经足够强大,并不需要他开口去问这些。

    总归,是让人开心的:又是陆小凤同你说的

    这何须他说啊,似七童你这般喜欢牵肠挂肚的人,倘若真有了嫂夫人,如今哪里会这般淡定了。

    这些朋友一个两个都喜欢打趣他,花满楼也是无奈了: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

    所以说嘛,不管是多么好的老好人,急了也是会反咬人的,不过对此谭某人表示不在怕的:我上无双亲催促,下也没个老小,一个人自由自在不知道多开心,何必去凭添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