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可是饿了
西门睿一听,立刻眼睛一亮,他将匕首揣进怀里,狠狠地点了点头:嗯嗯嗯,饿了,我爹吃什么都无所谓,我和他刚刚从雪山上下来,花叔叔你看我脸上的幸福肉都要掉没了!
你花叔叔我其实看不见。
不过对小孩子,花七公子还是非常纵容的。
酒足饭饱,很快天也黑了下来,西门睿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已经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陆小凤刚要把他架起来送回房,西门吹雪终于停了下来。
他还剑入鞘,递了过来:好剑,好好珍惜它。
倘若是从前的西门吹雪,是绝说不出这样的话的,谭昭曾经的安排,其实某种意义上是成功了的。
我会的。
冒昧问一句,此剑是何人所铸
花满楼一时语塞,他并不擅长撒谎,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我在剑柄上,看到了一个‘谭’字。
西门吹雪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他见花满楼不说,便提着自己的剑离开了,至于儿子,他相信两人回照顾好的。
七童。
我没事。
陆小凤将小猪仔一霸送回客房,自己却再没了睡意,不过他难得地不想喝酒,就只翻到无忌上躺着看星星。
星星啊,当真是神奇的存在。
你这三年,去了哪里
陆小凤瞥过西门吹雪,摇了摇头:你可不是会关心这种事的人。
你变得有点不同,显然你遇到了能影响你的人,能影响你和花七公子的人,这世上并不多。
第一次听到你说这么长的话,你猜到了
于是西门吹雪也抬头看星星,再也没有说话。
院子的另一头,西门睿抱着油灯,看着匕首内侧小小的三个致一霸,差点哭出来,他拼命压抑了一下自己,又觉得有点委屈。
二叔,二叔为什么还不来看他!
想念一泄,便再也受不住了,他赤着脚冲到花叔叔的房门口,抱着匕首想敲门却没动,直等到房门从里面开了,他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开口:花叔叔,二叔、二叔他还好吗
嗯,他很好。
西门睿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他早几年便对生死有了了解,他也明白以他二叔的性子绝不会甘于平淡,但他始终不敢相信,直到他看到这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