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老男人叫谁妹妹呢。
双睫微闭,书玉偷偷翻了个白眼。
这老变态不会觉得这样很撩人吧,虽然他声音很好听,但他都能当她叔叔了,怎么好意思喊她妹妹的。
好吧,他声音确实好听,书玉不情不愿地承认自己耳朵有些发烫。她睁开双眼,含嗔带笑地看他一眼,“不许笑我!”
都说平静的生活才是常态,但这种常态往往需要忍受许多才能维持。
对于十八岁的书玉来说,忍受在她的生活里随处可见。
比如十几年没联系的父母突然把她接来港城,比如厚脸皮去宴会上认识人,又比如现在沉聿要同她谈爱。
如果书玉知道今天会遇上沉聿,她一定死在家里也不会出来的。
沉聿从不在她的目标范围内,她只想和那些还需要仰仗家里的少爷们约会,虽然他们还要从父母手里拿生活费,给不了她太多。
但相应的,他们也无法过度地干预她的自由。
而沉聿,书玉越看他越觉得他像是会玩强制爱的变态,怀疑他的卧室里是不是装着一个金属打造的用来囚禁人的笼子。
沉聿像是能听到她心里话一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躲避着他幽深的眸子,“我该回家了。”
沉聿没有说话,书玉往他那边挪了挪。
沙发被冷气吹得冰冰凉凉,蕾丝袜边随着书玉挪动的动作堆迭在脚踝上,纤细的双腿因为跪坐的姿势折迭。绀色的裙摆散开,像绽放在腿间的花瓣。
书玉细声细气地同男朋友解释:“我们家有门禁的,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你不信的话可以问梁逐。”
这是书玉妈妈定下的规矩,或许母爱是复杂的,她在做着豪门岳母梦的同时也想体验一回对细心呵护女儿的母亲。
不过书玉觉得更大的可能是她妈怕她被坏男人拐走,竹篮打水一场空。
沉聿对此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将手腕伸到书玉面前。钻石表盘折射的光芒耀眼奢华,映在书玉眼底。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书玉皱起眉头。
书玉在sales的朋友圈看过这只表,但只是一张简单的图片和大段的文字介绍。平时她收到的礼物大多是包包珠宝,所以当时她没有留意看。
此刻仔细一看,分针时针秒针哪跟哪都分不清。书玉鼓着脸,“这个表我看不懂。”
虽然书玉对表不感兴趣,但记价格记得很熟。她缩了缩脑袋,“不过挺好看的。”几百万的真金白银,能不好看吗,真是个奢侈的资本家。
“你喜欢?”
沉聿解开表带,不待书玉反应,就塞进了她手里。
书玉看向沉聿清瘦空无一物的手腕,又低头去看自己手心里的东西。
足足愣了有半分钟,书玉才确切地感受到这价值几百万的手表的重量,她呆呆地看向手表的原主人,“给我了?”
她仰着脸,不加修饰的杏眼红唇自有这个年龄独有的清纯与甜美。
干净剔透的瞳仁闪着光芒,比表盘上的钻石还要耀眼。沉聿想到那种喜欢把亮晶晶宝石藏起来的小鸟,他摸了摸书玉的圆脑袋,“周书玉,怎么傻里傻气的。”
拿着几百万的手表,书玉觉得被沉聿说傻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她认为在绝对的金钱面前,人格是可以相应地倾斜。现在就算沉聿说她是笨蛋她也能笑嘻嘻的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为了四五千块忍受傻逼老板傻逼同事傻逼甲方的人,而她面对的是又帅又大方的沉聿,开心都来不及呢。
书玉抿着唇,压着不由自主上扬的唇角,将手表和手机一起塞进包里,“时间到了,我该回家了。”从沙发上跳下去,裙角飞扬的弧度轻巧可爱,像是随时都要飞回山林的小云雀。
沉聿喉结滚动两下,视线随着她的裙摆游走。
在书玉转身之际,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强势地将她压回沙发里。
沉聿半撑着上半身,敛着一双眉眼与她对视,眸色深沉如海,蕴藏未知的无边风浪。
书玉被他的呼吸烫到,手指揪着他的衬衫领口,“沉聿,你”
滚烫的双唇堵住了她说话的嘴,沉聿强势地顶开她的双腿,大掌隔着薄薄的校服衬衫上下滑动,一寸寸地摩挲着她纤细的脊椎骨,沙哑的声音贴在她发烫的耳朵,“bb,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