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瑾捡起小轮子往他的面前递过去：“这个？”

    圆圆使劲点点头，正要伸手去拿，江暮瑾把手握紧：“再叫一次。”

    圆圆眉头一皱，抓住江暮瑾的手使劲掰了一下，失败，于是急得眼泪汪汪地看向楚云霁。

    楚云霁摸摸他的头：“听爸爸的，你再叫一次爸爸，小爸爸就给你轮子。”

    圆圆脑袋一歪，把即将随着眼泪掉下来的鼻涕往里一吸，正要开口，却是叹了一口气，打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楚云霁和江暮瑾当场憋笑憋出内伤。

    大概是知道自己这样非常丢脸，圆圆的鼻涕泡“噗”地爆掉以后，他往楚云霁怀里一扎，连车轮子都不要了。

    楚云霁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爸爸小时候也会吹泡泡，你不是要拼小车车？小爸爸那里有小轮子，去撒个娇，让他给你。”

    圆圆的脑袋在楚云霁怀里转了转，楚云霁非常嫌弃地提着他的后脖领子：“你倒是挺会享受，你爹这件婴儿棉的衣服你拿来擦鼻涕。”

    被戳穿小动作的圆圆冲着楚云霁咧开一个笑，却被楚云霁直接连屁股带人一起端着朝向江暮瑾：“好好相处，我上去换件衣服。”

    被留在客厅里的江暮瑾和圆圆大眼瞪小眼，圆圆看着江暮瑾紧握的拳头，抿住嘴唇，江暮瑾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就是不让步。

    半晌，圆圆伸出胖胖的小手按住江暮瑾的拳头开口清脆地说道：“爸爸，车车。”

    江暮瑾唇角一勾，打开紧握的手，什么都没有。

    圆圆眼睛都瞪大了，抓着江暮瑾的手翻来覆去地确认，就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轮子。

    于是他赶紧扑到江暮瑾的身上要去抓江暮瑾的另一只胳膊，江暮瑾在背后不动声色地交换了小轮子，把另一只手握紧成拳伸到他的面前。

    按照流程，圆圆非常守规矩地唤了一声：“爸爸！”

    江暮瑾张开手，又是什么都没有。

    圆圆急得不行，直接抱着江暮瑾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江暮瑾赶紧把手扯了出来：“爸爸是不是说过不可以随便咬人，爸爸的手很脏，你要是生病了大爸爸会很担心的。”

    圆圆一听“脏”，赶紧“呸呸呸”了好几声，但是手上还是丝毫没有松懈地紧抓着江暮瑾的手。

    楚云霁出来的时候，江暮瑾还在不遗余力地逗着圆圆，听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爸爸。

    圆圆一见楚云霁出现在视野里，赶紧大声告状：“爸爸，坏，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