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只能属于这床榻上另外一人——裴濯。
屋外的雨已经停了,黎凝仔细去听,急促的呼吸声果然是从另一侧来的。
“醒了?”黑暗中,裴濯喑哑的声音响起。
黎凝这回醒来,发现两人终于不是抱在一起,中间隔了段小距离。
“你怎么了?”听他难耐的呼吸声,黎凝不安地问道。
他好像很难受。
裴濯没有立即回答。
刹那间,黎凝突然想起“憋坏”一事。
他们成亲已经一月余,洞房夜那夜该做的事因为她害怕,到现在都还未做。
可是裴濯答应过要等她准备好,他现在这样,是自己等不及了吗?
黎凝不确定,又怕他真的憋坏,她迟疑道:“你是不是……在忍耐什么?”
她听见裴濯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沉沉呼出来。
“是又如何?”裴濯坦率承认,他确实很想要,但他也不可能强迫她,“但郡主不肯,干脆让我难受死算了。”
她甚至还说了什么要他等十年五年那种一听就令人绝望的话。
原因貌似在自己身上,黎凝心虚地悄悄拉高被子挡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看他。
可是那种亲密又坦诚的姿势,黎凝还未做好心理准备,总感觉有些可怕。
“那、那你现在怎么办?”黎凝怕他真憋坏了。
怎么办?当然是自己解决。
他起身坐起,“去冲几桶凉水。”
说着,就要下床。
他才刚淋过雨,现在还想去冲凉水,疯了不成?
黎凝来不及多想,立刻伸出手揪住他一角衣料。
那力道又弱又小,裴濯只要往前走一步就能挣脱掉。
但他没有,他顺着那力道又坐回去。
“怎么?”他回过头去。
屋内无灯,借着从窗户投进来微弱光线,裴濯看见黎凝那双水润的杏眼,转盼流光,在此刻显得尤为明亮。
她眼睫不安地翕动,嘴唇紧抿,片刻后低下头去,看自己身上的寝衣。
她记得,小册子上的人……
看出她在想什么,有所顾虑,裴濯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哑道:“还有一种法子,可以不用脱衣……”
黎凝眼亮了亮,好奇:“什么法子。”
“郡主先答应帮我,我便告诉你。”裴濯呼吸一声紧过一声,还是耐心地与她商议。
既然可以不用像小画册上面那般坦露,还可以解决他此刻的问题以免他憋坏或是去冲凉水,黎凝认为没什么比这更好的方法。
“你说便是。”黎凝不以为意。
就算需要她帮忙,只要他不像小画册上面的那么过分地欺她,黎凝认为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
黎凝撑坐起,看着裴濯重新上床,坐到她面前。
不知接下来即将做的是什么事,黎凝紧张的同时也带着难以察觉的期待。
然后,她听见裴濯解衣带的细微声响。
黎凝:“啊……?”
不是说不用脱衣?
她才刚发出一个微小的声音,裴濯就打断,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郡主答应要帮我,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黎凝没想后悔,只是单纯地疑惑,直到她手被裴濯拉过去的时候,她才产生退缩的念头。
当她的手心触碰到一个温热又硬邦邦的东西,黎凝浑身一僵。
裴濯将下颌靠在她肩上,温柔地掰开她意图握成拳的手指,再慢慢牵引着去覆盖上某个地方。
黎凝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一动都不敢动,脸热脑热,不过她感觉自己的手更热。
不过她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全由裴濯掌控。
没过多久,黎凝那只手就传来酸软,不知是她手滚烫,还是被别的什么弄得滚烫,她想抽回来,但手背被裴濯紧紧抓住,根本抽不回来。
他强势起来的时候,黎凝根本反抗不了他,只能任他施为。
到后面,黎凝一只手不够用,另一手也被抓过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