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什么纯情?”陆姩说着,直接躺到床上去了。她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腿,冲他笑,“这样就不怕冷了。”
那位唯恐她着凉的好心人却没有走。
她拽了拽被子。
鼓起的被子把她衬衫的下摆蹭了上来。
彭安见到她的一片玉腰,肌肤仿佛被雪覆盖,白得亮人。
陆姩把被子卷呀卷,裹得像多了一条尾巴。
天色暗了。只有灯,以及她发着引人飞蛾扑火的光。
她顽皮地东扯西扯,衬衫上的第一个纽扣,可能系得不严实,松开了,纽扣自己从扣眼里钻了出来,平直的锁骨若隐若现。
彭安半跪到床沿:“我有点冷。陆小姐,分我一半的被子?”这是礼貌的问话。
但她还没答应,他已经拽住被子一角。
她侧侧身子:“你穿这么多,还冷?”
“陆小姐不冷吗?”彭安掀起被子,盖住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下。
陆姩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她捂紧被子。
被子下应该是昏暗的。肢体碰触才是他失控的原因,他不碰,自然是风平浪静。
可那只是表面。
她觉得看不见的被子下是汹涌的漩涡。
她叠了叠腿,一只脚踝搭上另一只。她腿上的皮肤察觉到彭安温热的鼻息。
不一会儿,他用手把她的搭起的脚踝放回去。
她问:“黑漆漆的,你能看得见?”
彭安掀起被子,探出了头。他的手掌撑在她腰两侧。
他的头发被揉乱了。就连困湖边住宅时,陆姩都没见过他这么凌乱的样子,特别野。
他弯起背,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半跪于她上方。
她仿佛能被迸发的男性气势碾碎。
他说:“我见到了,陆小姐是穿了。”
两人没有接触。她的玉腰露出一大片。
之下,只有不成调的几根带子,以及可怜兮兮的小块薄布。
彭安一览无遗,抬手摩挲她的腰。
他的力道很轻,也许是怕失控时,直接掐断柔弱无骨的皮肉。
陆姩觉得痒,缩了缩腰。
他以为她要躲,一把握住。
她腰细,他只是用虎口一掐,她就动弹不得。
几条交叉的粉红带子叠在她的雪白,碍眼了。
彭安的尾指勾起其中一条带子,向上一拉。
带子收缩,勒紧,陷进她的肌肤里。
他说:“我没见过这样的。”
陆姩也伸出尾指,学他一样,去勾带子,与他一起拨弄:“是不是一等一的好看?”
“是。”他的尾指勾住她的尾指,仿佛二人在拉钩,“陆小姐是一等一的好看。”
他的手向下掐一把。
软的肉,又有韧性。
如同她这个人。
彭安拉高了被子,把她包进去。
二人卷在里面。昏暗之中,不得不碰触。
被子拱起野兽捕食的形状。
她又问:“你要杀我吗?”
“嗯……”没有光,触感更敏锐。彭安涌起的烦躁里,还有另一层陌生的火气。血液温度上升,他的力道越发狠戾。
陆姩轻轻叫了几下。
被窝里,声音散不出去。
耳边都是彼此的呼吸,急,且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