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裕北攥了攥拳:“我去住酒店。”
“酒店不干净。”
“酒店不骗人。”
逯宁哑口无言,他亏心在先,又欺负人在后,没道理何裕北不计前嫌给他好脸看,干脆耍赖堵在门口不给他开门:“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照做。”
他说的诚恳,何裕北却不吃这套。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让开。”
他累得没有好脾气,尽管才刚睡醒,睁着眼都让他感觉疲惫,现在导致他如此的人还堵在他面前,让他没有耐心应对。
两人僵持不下,良久,逯宁像败下阵来一样从门口让开,何裕北松了口气,要去开门的时候他突然问:“我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如果是,我可以如你的愿,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何裕北开门的动作停滞,不过一息的时间,逯宁没等来他回头,门在他面前重重合上,震得他心慌,转瞬只剩一片寂静。
两个人的对决中逯宁输得彻底,他好像伤透了何裕北,被放在心上最珍视的人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任谁也无法释怀。
可逯宁并非像自己说的那样理智,他不会放开何裕北。
他呆立了片刻忽然推开门,决然的身影却仅离他一步之遥,见到他露出诧异的神情,逯宁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手攥住,血液从胸腔奔涌而出,令他头脑发热发昏。
何裕北转身欲逃,被他用力地拉过不由分说紧按在怀里。
“小北……”
他罪不可赦,但何裕北本身就是他的免死金牌。
何裕北微微挣扎,他浑身酸疼,被逯宁这么一抱骨头都要断了,逯宁重新将他拉回家里关门锁门,热切的眼神让何裕北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停留是一个错误。
或者说逯宁拿准了他舍不得,这是专为他设的,让他心安理得踏入的圈套。
想通了的何裕北十分憋闷,可他没有证据,后悔也已经晚了,愤愤地推开逯宁:“你刚刚说我想让你做什么你都做是吗。”
何裕北觉得自己抓住了反败为胜的机会,他要让逯宁知道挽留他是个错误。
“那我要钱,要很多钱。”
逯宁毫不犹豫:“好,我给你,但我现在手上的流动资金不多,你先拿着,另外我名下有两套房三辆车,都可以给你,如果你嫌用不上,我可以挂出去折现给你,法律方面我可以签自愿赠与协议,你不用担心我会追回。”
他给的远比何裕北要的多,何裕北哽住,仿佛受到了冲击,逯宁难道不觉得他爱财物质,不怕他携款潜逃最后人财两空吗?
逯宁还在追问:“你还有其他想要的吗,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何裕北没好气道:“我要你的命。”
逯宁拿领带在自己脖子上打了个结,另一端交给何裕北:“给你了。”
他上衣的扣子没有完全扣上,深v衣领露出线条清晰恰到好处的胸膛,颀长的脖子被领带捆绑,何裕北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