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脑袋嗡嗡作响的陈宽沿着桌子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凑到贺锦城身边。
不知道谁惊叫了一声,大家才注意到贺锦城的后颈上有一滩血,沿着轮廓已经淌到了脖子上,就连手臂上也全都是血。
“我没受伤,”他接过旁边的人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血迹,“其他人的。”
见他没事,陈宽这才松了一口气。
“找到刚才那两个人,”
贺锦城拍了拍纸醉老板的肩膀,手逐渐用力,“找不到,我不介意换个老板。”
“是……是……是……”
贺锦城盯着后门看了半响,最终收回视线往外走,“损失我来承担。”
那天的事大伙都心知肚明,但也有脑子,全都默契的不提半句,问自己身上的伤是哪来的,就是不小心磕的。
贺锦城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桌上开着免提的手机里传来陈宽的大嗓门,“那不行,你不就白白的受委屈了吗?”
贺锦城眼皮都不抬,“受什么委屈?”
不仅没受委屈,甚至还欠了对方一个花瓶。
“那要不咱去给他找点麻烦?”
“你傻逼吧,”
贺锦城摸着下巴,“先别轻举妄动,探探这人是个什么来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恐怕没那么简单。”
陈宽又东西两边都扯了几句,一会一个盘口,贺锦城觉得无趣,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贺锦城在手机上滑了几下,不小心滑到了一则“顾家长子回国”的消息,皱着眉头看那个顾字看了好几遍,一点印象都没有。
下一个视频。
还是顾家长子。
贺锦城啪的把手机扔在桌上。
就这么在办公室老老实实的待到了晚上。
贺锦城又把眼睛闭上,脑海里复盘那天晚上酒吧闹事的情形,男人把他摁住的时候手又热又烫,不由得想,那腿确实长啊,往那一站,跟个模特似的。
陈宽见他半天没说话,脚下的力度都轻了不少,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打趣他,“不是我说,要当时知道那是个小金毛我还真就拦住你了,还好你没动手,听说那金毛还是个学生。”
贺锦城毫不在意:“这圈子有这东西吗?”
“哈哈,好像是没有。” 陈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这些条条框框只针对普通人有用,暂时还束缚不到他们身上,他们跳出一个框,就进入到另一个框,看处在什么位置。
圈里喜欢玩年纪小的不少,贺锦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说那些人长着人样,实质是个变态。
“不过那人胆儿挺大,连你都敢揍,看他面生,你认得出来吗。”
贺锦城心不在焉的“嗯”一声。
“对了,”陈宽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顾引回来了,给你说一声。。”
“刷到了,”这时候贺锦城才睁开眼睛,“满手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