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男人订婚,你还能这么淡定啊,”郑决接着挑拨离间,“还是曾经打过你的人,换我早就头盖骨给他掀了。”
“你非得抓住我被打这件事不放了?”贺锦城没好气道,“那不然还能怎么办,跟顾家撕破脸然后小人得志?”
见贺锦城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郑决心里算盘打的特响,拉拢一个贺锦城可比十个顾真好用的多。
到那个时候,他可不介意稳住贺家的地盘。
“跟男人订婚,这倒是不符合贺叔叔的性子,”
郑决摇晃着高脚杯,“要我说顾引还是有点本事的,咱们这些玩不过人家,连贺叔叔都能说服,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这话已经说的很隐晦,表面上是在说顾引与众不同,暗里却将所有的错都安到了顾引身上,明里暗里都在说顾引用特殊手段逼迫了这次婚姻。
贺锦城冷哼一声,脸色极差。
很不客气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声音冷硬道,“如果郑少还是喜欢说这些有的没的,劳烦闭嘴。”
郑决会心一笑,突然拿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贺锦城猛的跳了起来,连带着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怒吼,“捏尼玛啊乱摸什么!”
交际的目光落到他俩身上,贺锦城眼神狠厉,“喜欢看要不要隔的近点看?”
其他人立刻收回眼睛,若无其事的相互交流碰杯。
“怎么反应这么大,都是男人捏一下怎么了?”
“你踏马少恶心老子,”贺锦城被气到头脑发昏,一脸的厌恶,“趁老子还能好好说话,拿着你的杯子滚,私生活混乱成这样,踏马谁知道手上有没有病毒。”
“草了,比吃了屎还特么恶心,”贺锦城边走边喊,“服务员!给我找瓶酒精!”
郑决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传来一阵轰动。
巨物落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紧接着是玻璃碎了一地。
然后有女人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
一群人一直抬头往楼上看,半天没有人敢上去,直到尖叫的服务员腿脚发软,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滚下来。
哆哆嗦嗦的啜泣,喊道,“杀人了!”
贺锦城拿着酒精,心里咯噔一跳。
想起刚才郑清月看郑老爷子那个眼神,还有上楼的时候看他的神色,突然就明白了什么,率先冲了上去。
一群打扮光鲜亮丽的人也都紧随其后。
贺锦城一脚踹开门。
从门口到客厅中间全都是凌乱挣扎的血迹,古董花瓶碎片,整个柜子都砸了下来,刚才的巨响想必就是这两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