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鲜有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在郑决身上。
郑决的脸上全都是疤痕,一身白色的西装,头发也染成了白色,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嘴上贴着黑色的封带。
在这种惊恐中,冷冰冰的刀片划开蒙住眼睛的黑布,看见贺锦城的那一刻瞳孔猛的放大。
“怎么,“贺锦城在郑决对面坐下,慵懒地看他,“很惊讶?”
郑决猛的挣扎几番,贺锦城紧接着说道,“如果你不动顾引,兴许我会放你一马。”
郑决被封着嘴,“唔唔唔”说不出话。
贺锦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戴上黑皮手套,口罩,打开拎上来的银色箱子。
“你猜猜这里面有些什么?”
贺锦城拿起一把手术刀,寒气森森的刀身上折射出冰冷的面孔,他拿着刀一步一步朝郑决走过去。
刀锋割开皮肉的声音在空气里尤其清晰,血液的温热透不过手套,贺锦城冷眼欣赏郑决在刀锋下变得惊恐,有意无意的将液体滴在对方的手腕上。
两行眼泪顺着郑决的眼睛流下,看贺锦城的眼神犹如看一个魔鬼。
贺锦城如同在观看一场视觉盛宴,专心致志的割破猎物的皮肤,之后又将事先备好的酒精倒在对方的刀口上。
全身浇上最好的糖浆。
郑决几乎要将牙齿咬碎吞进肚子里,贺锦城很好心地撕开他嘴上的胶带,没了胶带的阻挡,撕心裂肺的嘶吼冲破喉咙,郑决声嘶力竭的嘶吼,“贺锦城!你他妈不得好死!”
贺锦城闻所未闻。
从银箱子里拿出一个很大的玻璃瓶。
郑决看见里面东西的那一刻,心里的防线全都崩塌了,贺锦城这是要他生不如死!
那是一罐子的虫子!
“贺锦城!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贺锦城!”
贺锦城仔细端详着玻璃瓶,嘴角淬上满意的笑容,“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像狗一样狂吠。”
郑决吼着吼着愕然开始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问他,“你知道顾引是怎么死在老子手里的吗?”
果然,贺锦城听见这话顿住了。
眼底染上一丝悲伤,连带着嘴角的笑容都变成了嘲讽。
郑决见状,脸上露出阴暗扭曲的笑容,强忍身上的疼痛说道,“顾引有精神病你不知道吧!你知道他精神病怎么来的吗哈哈哈哈!!!”
“之前你们有过一段还记得吗,不记得没关系,你现在对他有感情就行了!你猜猜看他为什么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