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沉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坐在那里翻书。
一身坏种劲儿的男人,看书场景竟不违和,修.长的指压着书脊,另一手撑着额角,低垂的眼睫浓密纤长。
他这时的气质,还挺像名模世家出身的秀导。
那种身材高大,日常冷着脸,眼光独到犀利但脾气爆炸臭的大佬。
艺术感,且高贵。
想到这儿,沈止初不由地笑起来。
听到动静,傅予沉抬目看过来,定定看几秒,“过来。”
她下了床,熟门熟路侧坐到他腿上。
被他圈着,一起翻书。
“笑什么?”
“笑你,”她把滑下的肩带拉上去,“一看就知道,脾气很坏。”
“对你呢?”
“对我……”她想了想,“也挺坏的,就是……”斟酌措辞,“坏的方式不一样。”
傅予沉将书合上,懒懒地倚靠着沙发靠背,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怎么说?”
还是那副慢悠悠的腔调。
就是这幅样子。
沈止初心内腹诽,掌心撑住他的肩,要起身下来。
核心刚要发力,却被他扣着后腰压回来,身体相撞之前,她紧急后撤,才将将没有碰到他脸上。
可还是擦着他的鼻尖,荡了一下。
傅予沉眼睫一落,视线停留几秒,又移上去看她的脸。
距离太近了。
他的鼻息轻轻拂在锁骨之下的皮肤上,脑内条件反射记起了那时的感觉,甚至不用调动很久之前的回忆,就在刚才……
沈止初屏了屏息,“……我要出门。”
“嗯,”他低声说,“我也要出去。”
话虽如此说了,可一时谁也没动。
只有交缠的呼吸在急剧升温。
沈止初声音软了几分,“……我要去洗澡。”
傅予沉匀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半晌,才说,“……去吧。”
她逃也似的,从他腿上下来,疾步去往洗手间。
傅予沉缓了一会儿,又重新翻开刚刚看过的书。
她放在床头的书。
那是一本,讲述如何自主治愈童年创伤的心理学书籍。
不止他,她自己也在努力,想要迈过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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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沉回了趟老宅,跟老爷子傅勇山一起吃顿饭。
午饭终了,移步到书房,傅勇山才说了叫他过来的真实目的,“你二叔……”
“怎么。”
傅勇山叹口气,“他其实心眼儿不坏,就是没什么能力,又有点贪心。”
“您是在给他求情?”
“你真的要……”傅勇山探寻他的表情,“杀一儆百?”
“看在您的份儿上,他如果就此收手,我不会动他。”
傅予沉淡淡地说,“但是,如果他自己作死,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傅勇山点点头,“他手里还有不少产业,也该知足了,我会提醒他。”
傅予沉没再多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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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沈止初应傅书夏的邀约,去趟任宅。
跟上次一样,傅书夏还是派了车来接。
驶达任宅时,正是中午时分。
今天是周六,任延明去公司加班,午饭不在家用。于是餐桌边只有傅书夏和沈止初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