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远摇头,「不,不是。我只是还你母亲的人情债。」
「不。」周默瑜也跟着摇头,「您很清楚,我活着比死了还有用处。更清楚,透过我传达一些讯息,与自己母亲势不两立的季邦绝对会为了拉拢您而想尽办法,找出您从未见过面的儿子。」
沉吟片刻,朱远问:「他找得到吗?」
周默瑜流动墨玉光华瞳眸凝向他,「这就要看舅舅您怎么做了。」
朱远狠狠瞪眼看来柔弱低微到令人卸下戒备的侄子,呵呵两声,扬起一股怨气走向差不多只剩一口气的阮圣,粗鲁医治。
朱远虽有医术却不懂得照护病患,再加上个性极度谨慎又深怕行踪曝光招来杀身之祸,以养伤为藉口,直接将周默瑜跟跑不动的阮圣囚禁在与监狱没两样的水泥地下室,留下充裕的生活物资、药物,让他们自生自灭。
好事只做一半不能怪他,就算是反派恶人也有必尽的职责,否则最早死的人,就是他。
被迫与外界失去联系的周默瑜与阮圣,明知眾人误以为他们命丧爆炸现场也难以反驳,出不去就是出不去,只能压下心中的担忧,想办法平静心态随遇而安的待在原地专心养伤。
阮圣卧病在床,所以大半的工作,不论是室内清洁、简单的饮食打理,甚至是为背部严重烧烫伤的阮圣换药等大大小小工作,全落周默瑜这个也算病人且一辈子事事有人服侍的大少爷身上。
做得挺糟糕的,但至少他没把阮圣照顾到丢了性命。怎么说,他毕竟也曾在严苛的环境下挺过相当长一段时间,为了生存,再怎么糟糕的食物他也吞得下去。
所幸身体没问题的恢復正常,但如同人质的生活多多少少勾起他心里的黑暗面。
越是抱持负面思绪,他越思念郁芯。彷彿思念她,是唯一能让虚弱的他的存在变得真实,可以逃脱从被人宣布死亡的痛苦中,寻回復活的力量。
终于!朱远在一个多月后出现,对好不容易能走能跳的他与阮圣,讨他应得的报酬。
漫长的等待时间,是思索的最佳时光,更是活络头脑解谜的大好良机。
备齐身份文件、联络久候他消息的文秀,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处理父亲以他名而登记的所有海外资產。
不,不是周默瑜。
他的生父姓陶名原。忘不了他生父的父亲周沐林,自小难有机会与他独处,总会託三叔赠书予他。并非每一本,但有时他会在书页最深处发现父亲以极细极轻的铅笔写着「墨榞」两字。好奇的他问过父亲,父亲只拍拍他的头,靠在他耳上用似有若无的声音说:「那是父亲送你的大礼。」
「墨」是他,「榞」见证父亲与生父爱情的结合双方名字。
直到三叔问他父亲隐藏海外的资產,他才动了追查那笔钱的念头。
当年若非父亲私心被识破,舅妈不会绑架毫不知情的他,向父亲索讨她的钱。
周默瑜相信惩治恶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恶人最信任的爱人出手毁去他们最重视的事物。
能伸能屈的他并不软弱,只是选择不与人相争。
咖啡瑛私语:
请大家再陪咖啡瑛走最后一章这几回~
(?????)?
咖啡瑛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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