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时手臂上搭着外套,挺拔的身形压了祝重峦一头,这时候单穿的衬衣闲闲挽起半截袖口,也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好看合眼。
看到他审视的目光,祝重峦就住了口,转而问:“我这个未婚妻是不是太不负责了点?”
储时竟然点头,“原来你是真的很忙。”
祝重峦靠着门框,手不自主的划着门,“那我改,你要等我。”
储时失笑,车已经等在门外很久,他揉了揉她的头,转身离去。
剧组假原本不长,但好在接下来的取景会在关山市。作品的剧本修改和情节增删都是由祝重峦亲自动手,即使她反复声明只管剧本,有的设计镜头难免要她参与其中,一来二去她还是很脱不开身。中场休息时蒲姝坐到她身边,“怎么样?你还忙得过来吗?”
祝重峦合上剧本长出口气,“以前也会有不停开会做项目的时候,跟组还能接受。”
蒲姝瞥眼祝重峦,惊诧说:“我说你结婚的事。”她从身后助理手里接过一份伴手礼,洁净清淡的香氛似有若无的钻入鼻中。
半大礼盒的色调很别致,如果说名称的话,祝重峦想起曾经见申楷妍画国画时的一样色,叫新桥色,这就像极了新桥色的色度。她好奇的打开礼盒,最上是一张硬卡,展开页首赫然是她在海边那幅画像,只是身边还多了一个身影,一样浅色的立领衬衫,斜倚在她身旁,那是储时。下页几行字,最瞩目的是顶行,“储时、祝重峦诚邀您莅临婚礼”。
祝重峦长久不释手这张请柬,也不看礼盒里别的东西。蒲姝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别人都是放合照,你们放画像?”
祝重峦捧在手里,一本正经的说:“储时要为科学奉献,我要为文化奉献。只能让艺术家来勾画桥梁了。”
她一猜,就是储时找了申楷妍来补画了这幅画。
蒲姝鄙夷,突然又想到什么,“等等,你怎么好像没见过这伴手礼和请柬的样子?”
祝重峦拍了拍蒲姝肩,“都是为了你啊影后,我才肯任劳任怨的在剧组改剧本。”
蒲姝撑着下颌,思考着两者联系所在,助理递来通告,“姝姐,今天没有你的戏份了,但等等要在场内拍几幅海报。”
祝重峦顿住,蒲姝也忙咳了一声,她不自在的摸摸头,跟助理说:“你让摄影师等等,等等。”
祝重峦挥手,“快去,这个摄影师很难约的。”
蒲姝难得一见的进退两难,祝重峦斜眼看她,“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蒲姝站起来,试探着,“那……你要不要也去见见汀嘉?”她又加一句,“她应该会想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