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缪还想怼她这么俗气的名字街上一抓一大把,可是已经说不出来了,不知道岑晚在说哪个字的时候他们已经唇舌相交,分不清谁先吻上谁,不重要。
小别胜新婚不假,这晚上的钱缪让岑晚无力承受,哭得嗓子都哑了,她可不想千辛万苦求来的假期直接报废在这地方,可怜兮兮说想去海岛,想去暖和的地方。
钱缪伏在她身上辛勤劳作,“你水够多了。”
去什么海岛。
“……现在多暖和。”
岑晚知道他说的是哪儿暖和,用做了美甲的长指甲边缘抠他后背。
“诶好好好,明儿就带你去,行不行?……别夹宝贝儿,一会儿就好了。”
飞海岛的路途曲折,由于天气原因,他们被滞留在了某不知名热带国家的机场,机场别的没有,就冷气给的足。岑晚歪在候机室的长椅上昏昏欲睡,穿着短裤背心缩成一团,看得钱缪揪心。
钱缪拦住机场的清洁工,讨要她手上的塑料袋,大黑袋子装泡沫塑料的,足有半人多高。
清洁工是个又高又壮的黑人妇女,口气蛮横,问他“for what”。
“My girl gets cold when she sleeps.”
岑晚被唰啦唰啦的噪音吵醒了,掀开一只眼皮看见钱缪认真摆弄着垃圾袋,动她的腿。
“你干嘛?”
他捞着她的膝弯把下半身全揣垃圾袋里了,一直到大腿盖住岑晚的牛仔短裤,钱缪还用手把收口处攥了攥。
“抛尸。”
钱缪张嘴就来,把另一个垃圾袋的底部中间豁了个口子,套岑晚的头,把上半身裹住,按在自己腿上躺着。
“睡吧,睡着了就把你扔了。”
岑晚像是卷着条电热毯一样全身都暖洋洋的,舒服到起不来,却也不太适应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密,推钱缪的腰,“你别抱着我。”
“怎么了?你认识谁啊?谁认识你啊?”
也对。在这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城市里,岑晚只认识钱缪。
……
……
有个大爷在用墩布拖地,大概是加了消毒液,一股一股飘过来,刺鼻极了。岑晚皱了皱眉头,转过脸来嘱咐小柳重新策划谢氏入驻方案的事。
“……还有,把利润都分细项,下次——”
岑晚看到钱缪站在那儿,目光撞在一起,连话也卡住。小柳顺着岑晚的视线看过去,立刻放下笔记本站起来,叫了句“钱哥”。
“小柳,好久不见啊。”钱缪这才笑了一下,走过来,“辛苦了,大晚上的。”
小柳寒暄说不辛苦,钱缪做主说让她赶紧回去别加班了。他俩聊得欢,岑晚又把眼睛闭上,头扭向一边靠着,大概是小柳不太敢答应,她听见钱缪说,“你看,她默认了,快走吧。男朋友来接你不?”
小柳这才又松了口气,说已经在外面等了。
“还是之前那个吧?”
他半严肃地小声求证,把小柳逗乐了,“是。”
“嗯,真好。去吧。”
岑晚旁边的座椅发出轻微“吱呀”一声,坐了个人。挺神奇的,有的人就是熟悉到气息甚至是磁场都能辨认得出。
她歪着头不看他,他也坐的老实,一言不发,那看来是真生气了,岑晚想。
钱缪这人在脾气方面确实挺好的,他的情绪阈值很宽,好像找不出让他特别不高兴的事,永远都乐乐呵呵。就算生气了也只是不理人,非常无害,哄哄就好甚至不哄也能好,一觉醒来就精神饱满,全都翻篇儿了。
“钱缪。”
岑晚叫了一声,想试试现在的他是个什么程度。
她还是闭着眼,感觉对方好像是看过来,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说话,又转了回去。
“钱缪。”隔了一会儿,岑晚又唤他
这次还是没听到回答,甚至没有一丝动静。
她想了想,姿势不变,随口说,“我想吃栗子。”
钱缪蹭地转了过来,座椅都跟着响了一下,岑晚缓缓扭过身看他。
他神色古怪,挑着眉毛捂住自己夹克的一侧口袋,“能闻见?”
“什么?”她很莫名
刚问出声,就见钱缪从兜里掏出一小包栗子,只给她瞧了一眼又塞进去,不太情愿地表情,平直说,“脏死了,回家吃。”
岑晚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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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辽~
感谢博主推文!来了很多新朋友,谢谢谢谢!希望多多留言和我讨论哈。
另外,看到新朋友好奇关于岑晚和未婚夫“亲密行为是指有多亲密”这个问题,我想说首先打包票是不do,不然我就写“性行为”了hhh,我能忍miu也忍不了啊。基本就亲亲抱抱的程度,毕竟订婚了,自行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