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心 第18节(1 / 2)

蛊心 观樱 1909 字 6个月前

见父亲有救,雀儿总算没那么怕了,不过她站起来猛的朝阿烟扑过去。声音凄厉的道:“毒妇!”

    阿烟站在彩霞旁边,不等彩霞吩咐,大志上前挡住雀儿,被雀儿指甲划破脸颊。

    “彩霞,你疯了不成!”见丈夫脸划伤,彩霞当即不满,“你爹中毒和阿烟有什么关系?事情未清楚之前就动手,谁教你的?”

    本以为这次来能让阿烟下不来台,谁成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雀儿眼珠子都红了,看向阿烟的眼神就像是看仇人。

    村长适时开口:“阿烟,你屋里有断肠毒?”

    阿烟没否认:“是,村长伯伯,但毒药只有祖父门前才有,那是为了防止宵小之人进长辈房里偷东西。”

    说着视线转向方才进去的几个村民:“都是一样进去的,为何旁人没事?”

    就差直接说“老六进去偷东西”这句话了。

    村长抬眼,让一个村民进去看看,很快那人回来,道:“只有老爷子房间门锁上有毒针,其余地方都没有。”

    这回,在场的所有人看向老六一家的眼神都变了。

    “说好是进去看看有没有旁人在的,怎么转眼就奔老爷子房间去?”王婶子边说边摇头,“难不成是有别的想法?哎,老六糊涂啊!”

    老爷子留下一本书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有像老六贪婪之人,也有像王婶子这样清醒的存在,因此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开,还有人站出来数落雀儿。

    “有什么事儿都赖旁人,怎么不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雀儿啊,你多像阿烟和你彩霞姐学,要善解人意才好嫁人。”

    一番话说的雀儿面红耳赤,正好取药的人回来,村长弄好后给老六服下,还让人抬走他。

    “方才大家都在,村长伯伯也在,所以请你们帮我做个见证。”

    阿烟深呼吸一口气,不疾不徐的道:“他们污蔑我藏人,说的都是难听之语,我为了自证清白让他们进去找人。之前的约定大家也听见了,雀儿家欠我五两银子和一声道歉,现在就是兑现承诺的时候。”

    雀儿娘正低头哭,闻言忘记掉眼泪,赶紧道:“阿烟哟,我们哪有五两银子啊。”

    阿烟摇头道:“那是你们的事,我回屋写个单据,你们按个手印就成。”

    院子里这么多人,也不怕雀儿他们跑,阿烟迅速回房里,还不等找出笔墨,就见桌子前已经放好一张纸,而原本昏睡的男人淡定的坐在椅子上。

    阿烟呼吸一滞,不知道该和齐誉说什么,于是拿起那张纸扫过之后朝他道谢,小跑着走了。

    雀儿娘不想按手印,村长本想说句话就算了,但王婶子发话:“姑娘家的清白,五两银子都算少了,要我说,就直接抬官府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证人。”

    一听这样说,雀儿娘立刻按了手印,阿烟还让雀儿也按了,听完雀儿的道歉后,阿烟心满意足的将欠条放好,送众位相亲们离开。

    “阿烟,快回去睡觉吧。”

    等人都走远了,阿烟将院门关上,笑容立刻消失愁容满面。

    她该怎么和齐誉解释成亲的事儿?阿烟觉得这事有些棘手。

    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房里去,推开半掩的房门,就见男人依旧坐在那。

    龙凤双喜烛燃烧着,将屋里映出昏黄,看起来温馨的很。而原本气质锋利的男人穿着单薄的里衣,瞧着没有那么冷峻了。

    不过,阿烟还是有点害怕,尤其是在脖子被那人划伤之后。

    “你什么时候醒的?”

    齐誉薄薄的眼皮一掀,朝着阿烟看过来,只是漂亮的眸子失了些光彩。

    “在你说五两银子的时候。”

    怪不得他提前写了欠条。

    阿烟又问:“身体觉得怎么样?婶子说你过两日才会醒,没想到醒的这么快。”

    齐誉淡淡的嗯了一声,又将眸子垂下。

    被阿烟扒衣服的时候,领子弄的松散,此刻露出的锁骨被光照过,瞧着还怪好看的。

    阿烟红了脸,赶紧收回目光:“那个,你的朋友来了,方才还在的,但村里人过来我就让他们出去躲一躲,估计一会就回来了吧。”

    齐誉:“几个人?”

    阿烟认真的回想:“好像是五个。”

    说完,阿烟才意识到,不对啊,齐誉怎么没问屋里喜字和龙凤烛的事儿?还有,俩人的喜袍堆放在床边,他没看见吗?

    又看不见了?

    烛火噼里一声轻响,阿烟舔了舔唇,小声问道:“你的眼睛……”

    齐誉神色淡淡的,瞧不出他在想什么,只回答了一句:“暂时看不见。”

    他没说为何会如此,阿烟也没问。

    “对了,还有一件事,”挣扎一番后,阿烟到底还是说了,“今天……今天是、是个大好的日子。”

    齐誉抿着唇未说话,浓密的睫毛垂下,安静的像是个漂亮的木头。阿烟拿不住他的心思,吞吞吐吐之后,捏着拳头给自己打气,一鼓作气道:

    “今天是我们成婚的日子,三拜九叩,如今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娘子。但你不必担心,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也能让你名正言顺留在我家。待三个月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阿烟一颗心提了起来,生怕他怒发冲冠。

    但没有,甚至他淡然的表情都未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