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这个圆形,做出来的月团比其他人家的更?为好看归整。”
她打小就喜欢漂亮东西,这么多年都是如此,从未变过。
“那时候祖父骗我,说人家都不用模具,我还真信了,”她笑着看向齐誉,转了个话头道:“你以?后会骗我吗?”
“受伤不让我知道,我明白是怕我担心,但是我更?想和你一起分?担。所以?,王爷,你不要骗我好吗?”
少?女眼神真诚,齐誉定定的看着她,半响说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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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模具小心清洗过,阿烟怕用坏了,还涂了一层油,最后坐在院里准备开?始做月团。胡岩和郝仁十分?好奇,也洗净手过来帮忙。
齐誉则是坐在不远处,看着三个说说笑笑。
胡岩:“阿烟姑娘,看!我做的怎么样??”
郝仁:“胡统领,您做的不是圆形吧,看我做的,这样?的才能叫月团。”
胡岩:“屁!你做的什么东西啊,光是看一眼我都觉得眼睛痛了,还是我做的更?好一些。”
俩人就谁做的好产生争执,最后不约而同?的看向阿烟,异口同?声道:“阿烟姑娘,你给评评理。”
阿烟:……
桌子上摆放俩人做好的月团,可是一个奇形怪状,一个扁扁塌塌,着实不分?高下。
“都……都挺好。”
说完,阿烟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胡岩和郝仁互相指着对方也哈哈大笑,都觉得阿烟是在嘲笑对方的作品。
椅子上的齐誉姿态懒散,眼神里染了笑意。
这么多年,他从不过什么节日,甚至八月十五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特别。母妃去?了之后,他虽然有父皇,可是和没有是一样?的。
偌大的殿宇,只剩下他一个孤零零的影子,他早已习惯和孤独作伴。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视线落在小姑娘身?上。
阿烟,她带给他完全不一样?的体验,有她在,好似身?处何地都不会觉得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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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胡岩和郝仁的“帮忙”,最后月团做好时已然天黑了。
不过正好可以?赏月,将桌子擦干净摆好刚出锅的月团,阿烟还泡了一壶茶水,四人围坐在那边吃边聊天。
“阿烟姑娘,月团真好吃!”胡岩一口咬掉半个,笑着称赞。郝仁也是点头,忙不迭的又拿起一块。
阿烟眉眼弯弯:“那就多吃点。”
说完她转头看向齐誉,他手里的月团是阿烟专门调的馅料,咸肉切碎后拌上发好的干菇。蘑菇会吸收咸肉的油脂,平衡油腻和咸味,吃起来更?加浓香。
“好吃吗?”
大概出身?皇室自带矜贵,不管他吃什么动作都很优雅,但他吃的速度很快,几?口就将一个月团吃完,拿出帕子擦拭唇角。
“嗯。”男人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嗯,阿烟乐的再给他拿了一块,放在他手里。
“再吃点吧。”
家里咸肉不多,阿烟只给齐誉做了几?块摆放在漂亮的盘子里,胡岩见没人注意,他偷偷摸摸的拿了一块,掰开?一半给郝仁,俩人赶紧吃了。
“对酒当歌啊,”胡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问道:“阿烟姑娘,家里有酒吗?”
“还真有,成亲的时候王婶子拿来不少?,没喝完剩下几?坛,我去?取。”
她一说成亲,胡岩立刻想到那天他赶来的画面:自家王爷一身?喜袍躺在榻上,而身?穿新娘装的姑娘正在解他的衣裳。
啧,要知道三哥对阿烟姑娘有情谊,他当时都不会阻拦,直接关门让俩人洞房得了。
本?来胡岩还坐在那吃东西,突然觉得头皮发凉,抬起头看见三哥在看他,胡岩立刻会意,起身?拍拍手,赶紧快步去?接人。
“哎呀,阿烟姑娘,放那我来,我来!”
酒水端上来,胡岩颠颠的给齐誉先倒,结果被阿烟拦住:“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喝酒,郝仁也是,所以?只有你我可以?喝。”
胡岩傻了,让他和阿烟姑娘喝酒,三哥看着?三哥不会在半夜的时候杀了他解醋劲吧。
带着询问的眼神看齐誉,齐誉点了点头,胡岩这才敢给自己倒,但只给阿烟倒了半盏。
“小姑娘少?喝酒,”他嘿嘿笑。
“女子怎么不能多喝了,”阿烟偏偏要满杯,还学着胡岩直接一饮而尽,等齐誉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一杯黄酒下肚,她当即面颊浮现两坨红晕。
“夫君~”
尾音拉长,带着撒娇的意思,眼神迷离的小姑娘步伐虚浮的朝着齐誉过去?。
胡岩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向郝仁,郝仁也是眼神惊恐,无声说道:“胡统领,我们?是不是赶紧离开?比较好啊?”
“那个,三哥啊,我有点晕,我和郝仁今晚去?库房睡。”
说完,俩人忙不迭的跑了,只留下正在拉扯的俩人。
“别动,”腰间的带子又被她拽住,不安分?的小手似乎想解开?。齐誉太阳穴跳了跳,无奈的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