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是先从阿烟姑娘那边入手好了。
殊不知?,阿烟越走?越生气,等回?到家的时候,气的脸颊鼓鼓。
烈儿揉着眼睛过来,阿烟压下心火,好言好语的和烈儿玩了一会就哄他睡着了,似乎气也消散了不少?。
但,阿烟洗澡的时候,屋里的决明听?见打?水花的声音,似乎是气极了。
决明:……
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决明着实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决明生硬的道:“姑娘,需要我给你搓背吗?”
“不用了,你歇着就好。”
为?了保护阿烟,决明在屋里铺了一个床榻,阿烟住在内室,她就在外室,若是发生了什么她好立刻行动。决明站在那,和胡岩的反应一样,都有点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洗漱的声音结束,决明听?见阿烟从水桶里出?来,她这才转过屏风去帮忙倒水。
阿烟也没注意?她做什么,因为?她正边擦拭头发边想事情。越想,阿烟就觉得生气和委屈。
她只是问他而?已,他为?何这般?好像她无理取闹似的。阿烟想,她信他,可是也要他说话啊,他不说她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
总之,这一晚上,外室的决明听?了一夜的梦话,她哆嗦的捂住耳朵,心想也就阿烟姑娘敢骂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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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烟醒来的有些晚了。她边穿衣服边想这件事,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就像是心里有个小疙瘩似的,她不解开总觉得难受,甚至早上连她喜欢吃的鸡蛋羹都没吃几口。
“消息说阿烟姑娘早上胃口不大好,吃的还没有平日的一半多。”
郝仁照例汇报阿烟的情况,不可谓不细致。
齐誉没说话没表态,郝仁一时不知?怎么办了,还是胡岩挥挥手让郝仁先退出?去。
等胡岩从房里出?来时,郝仁凑过来:“胡统领,王爷怎么了?”
胡岩叹气:“能?怎么,和阿烟姑娘吵架了呗。”
郝仁:“啊?这是俩人第一次闹矛盾吧。”
胡岩嗐了一声:“正常,我和我妹还总吵架呢,说起来,我想我妹了,幸好等正月结束就能?回?漠城了。”
郝仁挠了挠头,跟着傻笑,胡岩眯着眼睛:“哎?我说我妹,你笑什么?”
郝仁:“没有啊,我没笑,胡统领你看错了。”
胡岩:“不对?,你一定笑了!”
郝仁:“真没有!”
屋里的齐誉听?见外面?打?闹的声音,他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五味陈杂,手边的书许久也没翻看一页。
半响之后,他将书籍合上,闭着眼睛捏额角。
齐誉心情不好,阿烟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去往铺子的时候,在马车里詹长宁就发现她不对?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没休息好?”
阿烟勉强笑了笑:“嗯,确实,做噩梦了。”
詹长宁想到她经历的事情,没问她这些,而?是道:“我那有安神的熏香,等回?去让应才给你送过去。”
“好,多谢长宁。”
到了铺子后,阿烟让人统计存货,幸好还够卖一段时间,不过她得赶紧想办法了。
要不,让詹公子帮忙找人?阿烟自己都不知?道,她犹豫了,说明她没那么信任詹长宁,反而?是想让齐誉找人时半点都没思?考,直接信任他。
但她和齐誉吵架了,她也不好再去找他。
想到齐誉,阿烟哼了哼,嘴里嘟囔着:“坏人。”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阿烟相出?一个办法,那就是自己买个丫鬟,到时候卖身契捏在她手里,丫鬟肯定听?话。
不过嘛,她没买过,更没用丫鬟侍候过,总觉得怪怪的。罢了,凡事都要迈步看看,她先这样定下。
谁成想,下午的时候云芳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提出?要和云芳斋的东家见面?。
“这位客人,我就是东家,不知?您找我何事?”
赵老爷上下打?量阿烟,心里不由得暗暗惊奇。
这姑娘瞧着和霜儿年?岁差不多,竟然都是东家了?而?且当时能?临危不乱想出?逃脱办法,着实不可小觑。
赵老爷对?阿烟满意?了七分,剩下的三分还待考察,他也笑呵呵的道:“有一笔生意?想和东家谈谈。”
詹长宁在后院歇着,阿烟让决明去叫人,最后三人坐到了后院堂屋里,阿烟道:“请问,您是想谈什么呢?”
赵老爷也不啰嗦,直接说明来意?,阿烟惊喜道:“您是说,要将我们云芳斋的胭脂水粉,一路带到江南?”
京城离江南远的很,漠城更不必提。原本阿烟想着多开几家铺子,但一是手头没那么银子,二是太远了,暂时她打?算先经营京城和漠城的两家,可以在漠城附近的城池继续开铺子。
若是能?将东西运到江南,那就多打?开一条销路!
詹长宁点头,问了许多细致的问题,赵老爷一一作答,越听?阿烟越觉得买卖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