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飞快地穿好睡衣,又站在镜子前调整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露馅。
脸红耳赤可以解释为是热气蒸的,洗澡时间过长也可以解释为是洁癖发作,这么一看,好像还真不会有人知道他在洗澡时做了什么。
他缓缓沉了一口气,总算在方图南的耐心即将耗尽时出了门。
“怎么洗了这么久”方图南果然问了这个问题。
余缘依着自己的找的借口谨慎回道:“我想洗干净一点。”
方图南闻言,端碗的动作略微一顿,但他到底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思绪却倏突然拐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去。
要不是自己才是个omega,他还真会怀疑余缘今晚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但见对方一副无所察觉的样子,他心知是自己想多了。
他的缘缘如此单纯,连牵手接吻都会脸红,又怎么会想到那种事儿呢估计睡在同一张床上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他这样随意揣测实在是羞愧。
两人分别在自己碗里夹了适量的蒸饺,准备面对面落座。
就在余缘路过身边时,方图南偶然嗅到了一点葡萄酒的味道,他意外地看了余缘一眼,却依旧没有多想,只以为对方是洗了澡的缘故,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洗澡”非彼“洗澡”。
直到很久之后,当方图南不满于某种事的频率而问及余缘是否性冷淡时,余缘才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当时方图南听了颇为惊诧,他压根就没想到一脸纯良的余缘居然也会在刚刚确定关系没多久时想着他做那种事,现在知道了自己的爱人不但不是是性冷淡,还非常热情火辣,他当即将余缘扑倒在床上,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至于现在,两人对未来的一切都不知晓,只知道凭着感觉暗戳戳地试探。
晚上入睡时,方图南并没有做什么其他动作,只是躺在床上睡得规规矩矩的,连手都整齐地叠在小腹上,活像身上压着棺材板似的。至于余缘,那更是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一下,直到隐隐听见方图南的声音平稳下来,他才逐渐放松,慢慢陷入了梦乡。
翌日一早,余缘因为生物钟率先醒了过来,甚至醒得比方图南还要早。
彼时他刚刚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方图南近在咫尺的脸,他被这美颜暴击吓了一跳,瞌睡一下子就醒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正手脚并用地缠在方图南身上,贴得那叫一个严丝合缝,而方图南微微皱着眉,看样子睡得不是很舒服。
他当即退开一些,静静注视着方图南沉睡的样子。最后磨蹭到闹钟响起的前几分钟,他才小心翼翼地起床,准备上早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