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上前把他扶起来,小声问道:“没事吧?”
田子真也过来劝他:“光山,你可千万别带着情绪打球,伤到自己就来不及了。”
纪光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或是因为姜哲衍的爽约,又或许是面对场上局势的无力感。
他接过田子真递来的毛巾擦干汗水,倔强地咬住嘴唇:“没事,我不会乱来的。”
田子真见状,中途休息的时候又给姜哲衍发了条消息:【师兄你到底去哪儿了?赶紧联系下纪光山,他再乱打下去就要受伤了!】
可是直到比赛结束,姜哲衍都没有赶来。纪光山代表的翻译学院也以五分之差输给了文学院,徘徊在出线赛的边缘。
魏然作为队长理性地总结原因,又顺带安慰了一番,让大家打起精神准备后面的比赛。纪光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过因为在场上发泄了一通,心情稍微舒畅了些。
和田子真等人分开后,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找姜哲衍兴师问罪。回家后,他又冲了个冷水澡,没有原由地糟蹋自己的身体。
洗完澡后,高强度对抗后的酸痛感后知后觉地袭来。纪光山瘫在床里,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小时,突然被一阵绞痛惊醒。
他吃痛地咬住嘴唇,抓住胸口单薄的t恤衫,慢慢蜷拢身体。
怎么会胸口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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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半,姜哲衍醒来时,被透过窗帘的那缕阳光照得睁不开眼。
他支撑着从床里坐起来,摸到放在床头的手机,和往常一样点开未读信息。
【你在哪儿?】【为什么要对纪光山说谎?】【他都差点受伤了!】
田子真的消息就像暴雨一样劈头盖脸地砸来。姜哲衍懵懵地坐在床里,直到点开和纪光山的对话,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一场托福的时间堪比考试界的马拉松,他又遇到了听力加试,前前后后折腾了将近四个小时。走出考场后,姜哲衍累得头晕脑胀,在附近随便找了个酒店,倒头就睡。
前段时间弦绷得太紧,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有些低烧。他担心明早起不来,就和纪光山提前打了声招呼。
至于为什么撒谎……姜哲衍也记不清了。
或许对于经常运动的人来说,突然生病才是更敷衍的理由吧。
总之,现在的局面非常尴尬。谎言被拆穿后,纪光山都没来找他讨说法,估计是失望透顶了。
手环的监测显示昨天的热度已经退了,但额角依旧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