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衍不想扫大家的兴致,走到麻将桌前:“我大致了解一些规则。”
“没关系,多打几把就会了。”纪光山拉着他坐下,“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既然是打麻将,输的人总该有惩罚吧。”魏然从客厅里搬来一箱啤酒,“这点度数大家都可以吗?”
“抱歉,我不能喝酒。”姜哲衍单手撑在桌上,下意识摆弄了一下右耳的助听器。
魏然见状面露歉意:“那轮到学长的话,用真心话大冒险代替?”
姜哲衍淡定地点了点头:“可以。”
“确定没问题吗?”纪光山好心提醒他,“要是我赢太多次,把你的老底扒光了怎么办?”
姜哲衍的手指在桌面轻点了几下:“没事,输给你也不算亏。”
“也可以玩大冒险。”田子真在一旁看好戏,“等下我赢了,就让学长亲光山一口。”
“田子真!”纪光山瞬间不淡定了,“姜哲衍的大冒险为什么要扯上我?”
姜哲衍反而笑得一脸轻松:“愿赌服输,这种程度的玩笑我能接受。”
纪光山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耳垂:“那我一次都不会让你们赢的。”
既然姜哲衍没有异议,游戏正式开始。因为各地的玩法有所不同,纪光山先和大家统一规则,又手把手教姜哲衍玩了一轮。
姜哲衍摸牌的动作肉眼可见地生疏,遇到不确定的地方还要停下来跟纪光山确认,夹在他们三人中间,就像一只乖巧待宰的小兔子。
纪光山自认为胜券在握,拿完牌后偷偷瞟了眼姜哲衍,想从他看牌的神态中窥探一二,没想到他早就整理好了手牌,两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不仅如此,每次摸牌后,姜哲衍弃牌的动作也很快,思路非常清晰。整场比赛的进度都被他无意间拉快了。
纪光山观察了几轮,意识到自己轻敌了。
不过好在逢年过节,纪光山都是活跃在乡村麻将大赛上的主力军,十多年的实战经验,足以应付姜哲衍纸上谈兵的招数。
连着打了几把,基本上都是纪光山第一个胡。魏然和田子真按照约定一直在喝酒,没几轮就喝光了一瓶。
“不亏是四川人,打麻将就是厉害。”田子真的语气里已经带着些酒气了。
“那可不,”纪光山得意地挑起眼神看向姜哲衍,“学长,接下去是你的轮次了。”
姜哲衍淡淡地嗯了声。
“那我就不客气了。”纪光山早就想好了问题,“学长做过最糗的一件事是什么?”
“说实话,我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姜哲衍敲着桌沿,认真思考了几分钟,“小时候把我妈花好几千淘来的老式座钟拆了没拼回去,这个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