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相比，同样背叛的余赫延已经很幸运了。

    但余赫延好像并不珍惜这点幸运，反而一直试探他的底线。

    季澄意本以为只要余赫延不骚扰他，他是可以做到把余赫延当空气一直到节目结束的。

    但现在看来。

    是不行了。

    季澄意侧眼看向跟在工作人员中的助理小陈。

    小陈虽然不及关蕴激灵，但看老板眼色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见季澄意看过来，他赶紧说：“不好意思，请暂停下录制，这边有个会议需要季总出席一下。”

    工作人员应了声好，就简单跟直播间的观众解释了一下。

    然后切走镜头，屏蔽声音。

    小陈让摄像师和工作人员带着器材走开。

    清场的意思很明显。

    见状，余赫延心慌起来：“意哥？你这是干什么？”

    季澄意看着他，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余赫延，你退出节目吧。”

    与此同时。

    监控室。

    季澄意直播间转成空景的那一刻，李导就预感不妙地喃喃一句：“完了。”

    编导也有些颤颤：“......没那么严重吧？”

    话音刚落。

    宋洛芸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李导看清来电显示，怒瞪徐编一眼：“都怪你！”

    徐编：“.........”

    徐编没敢说话。

    李导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接起电话：“喂，宋总啊。”

    宋洛芸懒得废话，一上来就发火：“你们在干什么？安排的什么狗屎流程！”

    “宋总你别急，你先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李导说话的声音很快，像是生怕宋洛芸打断，“刚才我们之所以没加以干涉，也是看蔺总昨天有动摇，所以刚好想用余赫延来刺激蔺总一下，这样也好推动蔺总对........”

    “李导你在搞笑么？”宋洛芸真的气笑了，“他余赫延是个东西？也配给蔺谨独当催化剂？”

    李导：“.......抱歉，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现在赶紧把季总给我换到蔺谨独身边去！”宋洛芸下最后通牒，“还有！以后你要再让余赫延到我外甥媳妇面前晃悠！我保证这是咱俩最后一次合作！”

    李导肃然：“好的宋总！马上换！”

    .....

    这边售票亭门口。

    余赫延满心期待的心被季澄意一句话浇了个透心凉，他眼尾发红，神色一片委屈，拿着奶茶的手都不自觉攥紧：“意哥，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么？”

    季澄意看着他，眼神清冷如雪，和他温柔的长相完全不相符，却又莫名契合：“余赫延，我以为我对你已经够体面了，但你好像并不知足是么？”

    一说到这余赫延好像更委屈了，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声音哽咽：“意哥，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他说着，还将一杯奶茶放到臂弯里抱着，然后伸手去抓季澄意的衣袖。

    但没抓到。

    季澄意躲开了，目光也随之而移向了别处。

    不再看他。

    “余赫延，你自己退出综艺是我给你的最后体面，这次不是威胁，是通知。”季澄意不想跟余赫延多说什么，也不需要他所谓的道歉。

    丢下这句话之后，没再多看余赫延一眼，转身走向助理。

    而被留在原地的余赫延还怔怔站在原地。

    他看着什么都抓不到的手，心底一阵抽痛。

    视线模糊到看不清季澄意越走越远的背影........

    .....

    回到助理身边，季澄意伸手：“手机给我。”

    小陈赶紧把手机递给他：“季总，刚才宋总给您打电话了。”

    季澄意嗯了一声，打开手机。

    想了想，还是没直接给宋洛芸回，而是点进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