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眼里有细碎的温柔:“其实这几年过得不?太好?,因为没有你,即使事业走上巅峰,我也?难以觉得幸福。”
他会在夜里问自己,努力拼搏到?底有什?么用?还会很堕落地想,没有江荔,还不?如让自己的人生烂在泥里。
江荔情绪汹涌而上且濒临失控,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声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么久,我这么自私的人怎么配得到?你这样的爱......”
林知期用力搂紧江荔,力气大得似要?将她?揉|进身|体,后脑勺摁向他的胸膛,眼圈发红,压住声线中的颤抖:“江江,求你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我怕了,上次你说这三个字时就即将要?离开我。”
江荔抓着他的手臂,低低呜咽着。
“乖乖,不?哭了。”林知期下巴贴住江荔脸颊,手放在她?的后背安抚。
待她?情绪逐渐稳定时,一下一下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轻声道:“你有能自己做任何选择的权利,所以不?能觉得那是?自私,爱你或者是?等你,都是?我心甘情愿。”
江荔摇头,泪水再次滚落脸颊,“可是?我一走就是?六年,你傻了吗,干嘛要?等我。”
“因为你值得。”他说。
只有江荔才值得他这样等下去,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亦或者永远,他这一生早已注定了。
要?么爱她?,要?么死去。
江荔哭得鼻头通红,小巧的脸庞贴着被泪水浸湿的头发,她?吸吸鼻子,努力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你就不?怕我在墨尔本找别人?”
原本低落的氛围被她?这一句话给弄得荡然无存。
林知期胸腔起伏一下,捏住她?的鼻子,眸光微沉,“你敢找我就敢抢。”
江荔想到?胡鹭,心里哼笑,“你公司可是?有人对你虎视眈眈呢。”
“致风有没有我不?清楚,也?不?关心。”林知期眼里浮出些许凛然,“但你身边就有个沈青舟。”
江荔眼眸一转,唇角掀高,“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吃他的醋呢?”
林知期想到?这个人就忌惮得发狂,他曾得到?过江荔这么多年的爱,还能光明正大去澳洲看她?。
他轻不?可闻地冷笑一声,开始细说着沈青舟的“罪行”,“这六年里,他去过墨尔本十次,最久的一次在那边呆了足足半个月,其中有三次和你一起共度午餐,剩下几次都与?你母亲出游。”
江荔怔然两秒,抿紧唇,努力把笑意憋回?肚子。
她?捧住林知期的脸亲了下,柔声解释:“他到?那边几乎都是?妈妈在接待他,而你说的同他吃午餐,其实身旁还坐着妈妈的一家三口,我几乎不?与?他单独见面。不?过,你这么讨厌他,为什?么还要?和他做朋友?”
林知期心里好?受了些,但没回?答她?的话,他能说是?为了监视沈青舟么?这种话听着就很幼稚,要?他回?到?六年前也?难以启齿。
他挑起江荔的下巴,寻到?她?的嘴亲了下去,一碰上那朝思暮想的双唇,呼|吸骤然变急,手垫住她?的脑后,慢慢将身|子往后放。
江荔被压在草坪上,他的温柔攻势令她?记起曾经的亲密无间?,双手主动勾|住他,与?他唇|舌痴|缠。
逐渐的,江荔难以忽略抵|住她?的东西,伸手推了推林知期,却被他全然无视,依然继续着。
她?愈发觉得这样下去失|控,会动晴,一狠心咬了咬他。
林知期皱了皱眉,并?不?太情愿地退开了些。
江荔气闯吁吁地嗔他一眼,语出惊人:“青天?白日,你是?想玩野|战?”
林知期微惊,往周围看了眼,接而仰面吐出口气,低沉的笑声喉咙溢出。
“还笑!”江荔对着他后背就是?一掌。
他立时收住笑声,转为无声的闷笑,看她?一眼,旋即拦腰将她?抱起,大步往停车的地方走。
江荔酥|软|如泥地趴在他身|上,仰面问:“去哪?”
“车上。”
“哦,”江荔挑眉道,“玩车|震?”
林知期:“......”
好?在他如今定力了得,不?然一定会当场就把这个大言不?惭的妹妹仔给办了。
他们开车回?到?了那套租房。
江荔惊讶屋里的一切都没变过,她?跑过阳台看,那几盆绿植居然还活着,而且被养得特别好?。
房间?里还有很多她?走前留下的东西,一样都没被换过位置。
她?问身后的男人,“你一直都在这里住?”
林知期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嗯”一声。
继而又说:“早上在电视台附近够了套房,你别住酒店,过几天?我们就搬到?那边去住。”
江荔笑:“你办事效率真快。”
林知期轻吻她?的发线,“很早前就看好?了,当我知道你进了电视台工作后,便?想着要?是?你哪天?回?来了,可以有个最好?的落脚地。”
他轻轻将她?扳过来相拥,黑亮的瞳眸望进她?的眼里,“谢谢你为我做过的事,不?要?再有负担,我很好?,他们也?都好?。”
至于什?么事,江荔比谁都能明白,她?默然靠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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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荔是?和林知期出去吃饭时在餐厅遇上了沈青舟,还有很久未见的程安然。
她?稍微愣了愣,才想起应该是?在她?去澳洲没多久后程安然便?回?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