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可 第48节(1 / 2)

表兄不可 仙苑其灵 2118 字 6个月前

顾诚因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咬起指甲,脸越来越红,耳根都烧得火红,当真是没有别的情绪,这才缓缓收回视线。

    那种书不能一直看,很快,林温温又有些坐不住了,她又问仆从要来针线,开始为顾城因缝制荷包,她绣工很好,绣出的图案栩栩如生,明明那样复杂的样式,看得顾诚因都有些眼晕,她却绣得又快又好,只短短四日便绣好了。

    这日接近黄昏,青才在外叩门,提醒顾诚因快到去宁府参加喜宴的时辰了。

    顾诚因起身来到柜前,正要取那竹月色长袍时,面前却是横出一只手臂。

    “冬日里竹月色会显得人很单薄,不如墨色这件好看!”林温温说着,取出一旁墨色长袍。

    顾诚因接过她递来的衣袍道:“是么,我以为你喜欢竹月色。”

    不然,为何那时候她总盯着宁轩的衣袍看。

    林温温面色无异,只眉心轻蹙一下,道:“我喜欢的是红色,才不是竹月色呢。”

    顾诚因有些怔愣,蓦地又弯了下唇。

    穿好衣袍,他又从林温温手中接过蹀躞带,这也是她为他挑选的,的确与身上的墨色长袍很搭配,全部是暗色系,连佩环都是。

    最后,林温温站在他面前,亲手帮他将晌午绣好的荷包,系在蹀躞带上。

    她的荷包也是用墨色打底,上面的祥云却是用银线勾出的,一旦有光落在上面,便如同会发亮一样惹人瞩目。

    系好后,林温温踮起脚尖,努力扬起下巴,朝顾诚因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

    在她脚跟即将下落时,腰后却被一只手掌紧紧托住。

    “不然……我送完贺礼便赶回来,晚膳与你一起用?”顾诚因略有些粗重的气息就落在她鼻尖。

    林温温垂眸不去看他,脸颊却倏地一下蹦出两朵红云,“不要……我晚膳说好了要和珍珠炙肉呢!”

    “嗯,少饮酒,夜里等我回来了再睡。”顾诚因说着,低头含住她唇瓣,许久后才不舍的将她松开,俯身在她耳旁低道,“今天晚上告诉你,那东西是什么。”

    “啊,什么东西?”

    林温温有些没反应过来,顾诚因却已开门离去。

    她愣了一瞬,当即便转身追到窗后,她用力掐着指甲,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等顾诚因身影出现,看到那一身墨色的他,随着步伐的晃动,腰间绣着的银云荷包如闪着光亮一般惹眼时,林温温终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抬手用指腹沾掉了眼尾的水光。

    作者有话说:

    顾诚因:这是温温亲手给我绣的荷包,我一定要戴好,不能丢了。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我只有你了◎

    天色渐晚, 风吹湖面,水波如星光不住闪烁。

    林温温斜靠在窗后,面色少见的添了几分沉凝, 视线时不时便落在楼下石廊上。

    珍珠在一旁炙肉, 肉已经将盘子放满,也不见林温温过来动筷子。

    “三娘?”这是珍珠已经第四次唤她, 林温温才恍惚回神。

    “都这个时辰了,三娘肚子不饿么?”珍珠将放凉的肉重新搁在架子上,把刚炙熟的又给她放进盘中。

    林温温心不在焉地坐了下来,端起盘子,一片肉就嚼了好半晌。

    珍珠叹气,便是不问也知她为何如此, 今日可是宁轩与林清清大婚的日子,她家三娘那样喜欢宁轩, 如今却被人囚于此地, 家不能回,心爱的人也成了别人的夫婿,便是前些日子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想明白了,可真的到这一日,她心里肯定还是会难受的。

    珍珠温言劝她, 怕她垮着张脸, 被顾诚因回来瞧见, 心里该不是滋味了。

    林温温心绪如翻江倒海,却不是因为宁轩和林清清的婚事,她努力匀了几个呼吸, 似是有意让门外的仆从听一样, 故意没压声音, 对珍珠道:“我早就放下了,他如今是我姐夫,我也是诚心祝福他和我二姊的。”

    珍珠愕然蹙眉,总觉得今日的林温温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再想开口,手腕却被林温温轻轻按住,“你不必劝我了,我真的没事的,我就是……就是有些想子回了……”

    珍珠更觉疑惑,她一直以为这段时间林温温在顾诚因面前的乖顺,多少也是装出来的,却没想到当着她的面,林温温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林温温望着珍珠的眼神,有片刻复杂,她又在珍珠手腕不重不轻捏了一下,朝门的方向看。

    珍珠顿时反应过来,林温温是害怕隔墙有耳,可能让她害怕到连小声暗示一下都不敢,那得是多么重要又危险的事啊。

    珍珠明显神色开始慌乱,林温温也不平静,却好似一夜长大了许多,她拍拍珍珠的手,强挤出一个笑容,“这鱼淡了,再多撒些胡料吧。”

    越是未知,越是恐惧。

    与头一次炙肉时的热闹相比,这一次屋中出奇的沉默,那准备的两大碗肉,只吃了半碗,两人便吃不下去了。

    夜色彻底暗下,顾诚因还未回来。

    屋内炙肉的味道都已散去,林温温洗jsg漱完,坐在妆台前,珍珠在给她用花露和发油整理头发,眸光扫过面脂时,又提起那晚的事。

    “其实……郎君待娘子不错的,”珍珠一边说,一边看着镜中林温温的神情,“那日奴婢以为郎君要水是想做那些事,可他最后只是帮娘子洗漱,还帮娘子涂抹面脂,这样的夫君……其实很难得了……”

    珍珠也估算着顾诚因快要回来,她不知林温温到底要做什么,心里慌张地不得了,生怕林温温想不开,又做出什么糊涂事来,便只能这样试着提醒她。

    “嗯,我知道的,子回对我很好。”林温温像是在背书一样,脱口而出,她说完,也看向镜中的珍珠,见她一脸不安的模样,便知幸好没有告诉她。

    深吸一口气,林温温故作惆怅地道:“他怎么还不回来呢,我都困了……”

    正说着,门外便有仆从行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