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没想到枝枝这么狡诈,故意忽悠她,她撅着嘴跺跺脚,“哎呀,枝枝坏,还骗鬼。”
枝枝没好气的看向越来越机灵的阿奴,“谁让你不说实话的?”
“是博物馆的人上供给我的,实在太香了,我一不小心就吃光了。”阿奴奶声奶气地说道:“我想给枝枝留着的,但是天气这么热,会坏掉的,我又不知道枝枝什么回家。”
枝枝反问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博物馆的人看手机时说的。”阿奴的耳目可多了呢,“他们还说枝枝算命超厉害,好多人都想找你算命。”
“还行吧。”枝枝傲娇的轻哼一声,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哒哒的走下楼去,“阿奴,其实我给你带羊排了,我给你拿。”
“我就知道枝枝对我最好了。”阿奴跟着枝枝飘进厨房里,一进去就看到了烤得香喷喷的羊排,“好香啊,枝枝专门给我留到的吗?”
“对。”枝枝上去洗澡时就算到阿奴会来找自己,于是让阿姨准备好了烤羊排,“这些都给你。”
“谢谢枝枝。”阿奴飘到琉璃台上坐好,然后拿起一块小羊排啃了起来,阿姨的厨艺很好,烤制的羊排外酥里嫩,再加上各种调料齐全,比在小镇吃过的烤全羊更好吃,“好好吃啊。”
“我喜欢那个地方,他们有好多好吃的肉。”
“可是那里都没什么树木,到处都是沙。”枝枝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们很可怜的。”
阿奴一点都不觉得:“不可怜,他们有牛有羊,有这么多肉。”
“你就知道肉。”枝枝无奈地看着啃得欢快的阿奴,“有那么好吃吗?”
“好吃啊。”阿奴咧着嘴,冲着枝枝露出甜甜的一笑,“枝枝给的超好吃。”
枝枝听到阿奴的话,清澈又锐利的眼眸里也瞬间浮出笑来,阿奴这个贪吃鬼,真拿她没办法呢。
陪着阿奴吃完烤小羊排,枝枝才回房间睡觉,睡着后的她身上又多了许多来自西城种树的功德,淡金色的光芒衬得她脸颊红扑扑的,特别漂亮。
被功德温养了一夜的枝枝起床后,背着书包重新回学校上课,一到学校时就被安安、奥莉这些小朋友围了过来,一点都没有边界感的拉着枝枝的手,亲昵地围着她蹦蹦跳跳转圈圈,还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枝枝!枝枝你回来了!”
枝枝深吸了口气,感觉眼睛都被转花了。
“枝枝,我好想你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安安拉着枝枝的手,左右摇晃个不停,“你怎么请那么久的假?你不在我都不想听老师的话好好睡觉。”
男孩子们也凑过来:“枝枝,你不在我吃饭都没意思。”
平时枝枝吃饭、睡觉都很快,大家都将她当做小榜样,都愿意乖乖吃饭,不愿意被比下去,因此老师们都变得很轻松。
现在看到枝枝回来,老师们也是满脸笑容,“枝枝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师也想你了。”
枝枝被老师过分热络的笑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她默默的挪到角落坐着:“老师,你别这么看着我。”
“嘿嘿嘿,老师也是太想你了。”老师笑着拿出早餐、水果放到桌上,“枝枝,老师看到你和哥哥一起种树了,种树累不累啊?”
枝枝点点头:“有一点。”
“我们还看到枝枝帮人算命了,枝枝真厉害。”学校老师也时刻关注网上的八卦的,同时也知道一些内幕消息,李玉老师抿了下嘴,欲言又止。
枝枝注意到老师的欲言又止,“老师想算吗?”
老师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偷偷瞄了眼门口的方向,学校规定不能打听、泄露学生的隐私,但没说不能找学生算命,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道:“枝枝,老师其实不应该私下找你的,但是我实在不忍心见我姑姑姑父整天愁眉苦脸了。”
“我姑姑和姑妈曾经有一个儿子,在三岁的时候被人贩子偷走了,姑父一年大半的时间都骑着摩托车、举着个寻找儿子的旗帜走街串巷,一边帮忙修补工具磨菜刀赚钱,一边找孩子,已经找了十六年了,他的摩托车都骑坏了十几辆。”
“他们一直坚信孩子还活着,只是被人藏了起来,只要坚持就能找到。”老师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想小大师帮忙算一算,我表弟还活着吗?大概在哪个方向吗?”
枝枝觉得只是小事一件,轻轻嗯了一声:“可以。”
老师面上一喜,但想到酬劳也又有些发愁,犹豫着说道:“是需要一百万算命酬金是吗?我工作才两年,没有攒到多少,我能不能先付一半,剩下的我慢慢补上?”
“算卦只需要一千块。”枝枝掏出手机付款码递给老师。
老师怔了怔,“枝枝你是不是因为我是你老师才收费这么便宜的?”
“不是。”枝枝一开始帮人算卦就是一千块,只是娱乐圈里的大部分人都需要解决问题,所以才比较贵,“只算命就只要一千块,要做其他的就贵。”有时候她还给人免费算卦的,所以不会分毫不让的。
老师再三确认是真的后,才付了一千块,“谢谢枝枝。”
“这是我姑姑和姑父的照片,这是我表弟三岁时的照片。”老师从手机里翻出两张照片,“当时他就在院里玩儿,我姑姑去趟厕所的时间他就被人抱走了,失踪的时间大概在x年x月x日下午三点多,当时整条街的人都出去帮忙寻找了,但都没有找到。”
枝枝看着老师姑姑姑父的照片,两人长相沧桑,看着完全不像四十来岁的人,他们有一子一女,儿子目前显示还活着。
照片上的表弟和她差不多大,也还活着,但面相显示命途多舛,遭了很多罪,“他还活着。”
“真的?”老师心底一喜,“那他在哪里?”
枝枝根据他失踪的时间、面相和生辰掐算了一下,“他就住在离你们家一百多里地的另一个县城。”
“在我们隔壁县城?”老师立即想到了离老家刚好110里的云山县,“在县城里?”
“住在靠近河边的位置。”枝枝顿了顿,“他生活得很不好,你们去找过得最惨的一家人能找到了。”
“谢谢枝枝,我现在就告诉我姑姑。”老师立即起身朝外面走去,她姑父姑母一直根据好心人提供的线索去往外地各个城市寻找,却都没有想过去离得很近的云山县寻找,“姑姑,我请了一个大师帮表弟算命,她说表弟现在在云山县,住在河边一家过的不好的人家里。”
姑姑:“什么大师?真的准吗?”
她也找过很多算命大师帮忙掐算,除了能告诉她这个八字的主人还活着,其他都没有算准过。
“准的,特别厉害,京城很多有钱人都找她帮忙。”老师催促着姑姑,“你快多叫几个人,再叫上警察一起去云山县,一定要去,大师说表弟在那里过得很不好。”
“好,我立即去。”姑姑立即叫上住在附近的亲戚们,又去派出所找到了一直热心帮他们查案的老民警,一群人开着车直奔云山县。
到了云山县就沿着河边打听了一圈,得知街上有对十几年前搬来的夫妻,非常爱打麻将,为了打麻将几天几夜都不回家,那时候孩子才五六岁,饿得在叫嚎啕大哭,靠邻居投喂才活下来。
另外喝醉了酒或是输了牌就对儿子非打即骂,有时候两口子自己在外面吃好喝好,完全不管儿子,等到小孩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让孩子辍学打工养他们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