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想?着?还是等回到了上京再?问怎么回事吧,不然沈鸿都处理不了的事情,他远在边境也帮不上什么忙。
二柱如此想?着?,便把那一?段话在脑海中忽略了,只?当没看见过,照例写回信过去,只?成婚这件事只?字不提。
信中暗语说让他先跟着?戚大将军好?好?学,别的事他安排时机为?他慢慢筹谋。
二柱知道沈鸿答应了下来就是心中已经有想?法和打算了,这件事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继续等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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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飘觉得成婚这个事非常的奇妙,沈鸿十分热衷当他的夫君,林飘怀疑夫君这个词是他的xp,两人不管在做什么,林飘只?要一?叫夫君,沈鸿便十分有为?人夫的自觉,恨不得将他放在手中呵护一?般,就连过条小石子路都要牵着?他的手,踩着?踏脚石过小溪流的时候更是一?步一?步的走在他身前,护着?他往前走。
林飘本?来没觉得成婚怎么样,但沈鸿明?明?才二十岁出头,人夫感便日渐浓重了起?来,走在外面那副端正自持洁身自好?的模样,仿佛是把‘我有老?婆,他很爱我。’几个字写在了脸上一?般。
沈鸿在外面端正得找不出一?丝错处,在家里也是个端方君子,即使蜜里调油也只?是喂他吃些糕点之类的东西,但卧室是例外。
林飘年纪轻轻,如今终于有了夜生活,入夜之后没有别的事消磨时间,自然要耽误在这件事上。
两人在帐中点一?盏琉璃灯,消磨上一?两个时辰的时间。
林飘穿了一?件薄稠的白色长衫,睡衣一?般的宽松样式,一?根系带在一?侧绑出一?个结,衣襟半敞,从肩头滑落。
林飘跪坐,伸出手,和那双托着?他的手十指紧扣。
夏夜燥热。
林飘感觉自己吐出的每一?团气息都是燥热的。
夜风是凉的,却被隔绝在了帐子外。
“夫君。”
“嗯。”
“夫君。”
“我在。”
“夫君……”
“飘儿,我在,可是难受了。”
沈鸿起?身抱住林飘,翻身将他拥入怀中:“这样可好?些。”
林飘在他怀中点了点头,抱住他肩背,将头埋入他的肩窝。
……
简单整理之后,两人身上都还余着?一?层薄汗,沈鸿俯身拥着?林飘不放手,低下头一?下一?下的浅吻他额角。
林飘靠在他怀里:“别抱着?了,我好?热。”
“只?是热气还没散罢了。”
“那我们出去吹吹风吧,院子里歇凉肯定很舒服。”
沈鸿思索了一?瞬,点了点头:“歇息一?会?再?入睡也好?。”
林飘坐起?身,勉强套了一?件白色长衫,自己系好?系带,沈鸿已经简单穿好?了衣服,取了一?件外袍给林飘披上,见他差不多穿戴整齐,便伸手将他抱出了屋子。
夏夜的确凉爽,尤其是青松院这边植物很多,水汽也充足,夜风一?吹拂便十分的凉爽舒服。
林飘在他怀里左右看了看,指向一?旁的廊下。
“咱们去廊下坐着?吧,也不要取凳子出来了,麻烦得很。”
沈鸿依言,两人在廊下坐下,沈鸿将他抱在怀中,林飘见沈鸿的目光落在前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黑夜中青松院的轮廓肃穆广大,青松在庭院中直指天空,林飘抬起?眼,看向天空中的星星。
“沈鸿,你看星星,这个点倒是很漂亮。”
沈鸿闻言抬头,看见了漫天星星点点的光亮,在黑夜中虽然渺小细碎,但点点积累也恢弘幽美。
林飘搂着?沈鸿脖颈,靠在他胸膛上,隔着?两层衣衫,依然能?感觉到他胸膛的体温。
沈鸿肩膀宽阔,胸膛坚实,林飘坐在他怀里一?靠倒是刚刚好?。
林飘看着?漫天的星辰,院子里树木茂盛,虽然不像蔷薇院,种植着?蔷薇,夜里有蔷薇香气弥漫,但草木淡雅清新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也并没有什么香气,只?叫人闻了觉得清透。
林飘想?到了寒门?,沈鸿扶持寒门?,寒门?士子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的多,没有谁能?在这片黑夜中格外出挑,沈鸿便像是月亮一?般,在这片黑夜中杀出了重围。
“飘儿在想?什么?”
“在想?你和世家和寒门?的事。”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突然想?起?罢了,你不是整日在忙这些事情吗,听?得多了心里好?像也有些记挂上了。”
别的事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这件事如今皇帝在做,白首辅也搀和在里面,林飘担心沈鸿在里面被卷得太深。
尤其是皇帝本?就出身世家,但为?了了保证手中的权利足够集中,才动了削弱世家扶持寒门?的想?法,白首辅虽然出身寒门?,却是一?心想?要保护世家的。
他受了世家的恩德,娶了世家的妻子,将世家视为?自己的根基,是不会?允许别人轻易去动摇的。
沈鸿这次参与进去的不是普通的斗争,是随时都可能?被反咬一?口?的内斗,人家斗来斗去是一?家人,林飘从不担心沈鸿的智谋,只?担心他被用完扔掉,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句话能?成为?传世名言是不无道理的。
沈鸿听?见他这样说,便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一?丝担忧的,便道:“飘儿,不是我与世家的事,是皇帝与世家的事,我不过在其位谋其职。”
不是他与白首辅斗,是皇帝要和白首辅斗,他们之间的事,关他什么事?他不过听?命办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