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自己睡惯了的季云暮,旁边突然多出一双眼睛这样盯着自己,他浑身不自在,就没好气地说:“耙眼睛闭上。”
苏珧画赶紧闭眼,不敢再睁。
结果到了半夜,苏珧画果然发起了高烧,季云暮只好又开车把他送到医院,开了点消炎药。
……
时至今日,季云暮躺在苏珧画的床上,枕着苏珧画的枕头,两人聊着当时的情况。
“其实那天晚上,我也确实没想过要动你,毕竟你都伤成那样了。”季云暮轻声道。
“但从你发现我发烧开始,再到送我去医院的路上,我看你一直,呃……”苏珧画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那是当然,血气方刚的年龄。”
季云暮这会想起当时的自己都觉得甜滋滋的,“那天晚上一夜没睡是小事,但这个生理反应……后来我都开始觉得疼了,只能洗冷水澡。”
苏珧画忍不住笑了:“嗯,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在褪黑素再加上剧烈运动之后的双重作用下,两人睡到了早晨7点多钟,苏珧画的外婆敲了敲这间卧室的房门。
一丝不挂的两人同时惊醒,各自拽了一半毯子,盖住关键部位。
苏珧画坐在床上癔症了两秒,随后道:“外婆,我马上就起床了!”
“好的哦。”外婆应了一句便下楼去了。
苏珧画松了口气,季云暮反倒更紧张了,问他:“怎么办?万一你外婆不喜欢我,怎么办?咱俩睡一间房,你外婆……”
“别慌,你先等等……”
苏珧画仔细一想,觉得不大对劲,“我平时不裸睡,所以我外婆一般会直接开门叫我的啊……”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儿,各自穿好了内裤和衣服,在楼上洗漱完后一块下了楼。
保姆正在厨房忙活,外婆也在帮忙。
苏珧画拉着季云暮来到专门吃饭的那间客厅,发现桌上摆着四副碗筷,顿时就明白了——外婆已经知道了,昨晚有人在自己房间“留宿”。
因为哥哥不在家的时候,早晨吃饭的只有外婆,苏珧画和保姆三个人。
也许是门口的鞋子忘记藏了,也许是外婆听到了昨晚两人的说话声……
但她应该没发现,自己和季云暮是那种关系吧……昨晚两人已经很尽力地“不出声”了。
“啊,你们起来了。”外婆笑眯眯地看着这两个年轻的大小伙子,“快坐下吧,早饭已经好了,粥你们喝多少就自己盛吧。”
苏珧画站在那里尴尬了一阵儿,介绍道:“外婆,这位是我的大学学长,叫季云暮,现在在国外也是我的同学。现在他没地方住,我就……让他先住咱们家了。”
“外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