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财力丰厚,但她很清楚凌离并不是一个对于财和权野心勃勃的人,他那点野心都挂在她身上了。
话已至此,最后一个谜团她自己就想通了。
“我被下催*药那晚……那个人是你?”
凌离听她提起那晚的事,无端地耳尖泛红,声音似是含着羞怯,“那晚是我们彼此的第一次,事情来的太突然,我又没有经验,是不是弄/疼你了?”
穆晚晚被他的话噎住。
心里实在佩服他,能在这种接受质问的场合下,把话题扭转得面目全非。
搞得她都分不清自己现在是该羞还是该怒了。
情绪纠结间,穆晚晚忽地想起之前那次,她问他有没有和女朋友那个过,他说有过一次。
这件事直到她知道他口中的“婉婉”就是自己以后也没弄清楚。
原来那个“有过一次”还真就是跟她有的。
这不离谱吗?
穆晚晚抚额叹息,眼看着这个崽子又要蹬鼻子上脸朝着她亲过来,赶紧抬手挡住他迎上来的唇,怒斥道:“我现在很生气,你给我老实一点!”
说完,“腾”地起身就要走。
走到一半时忽地转身回来,神色略带僵硬地警告道:“把那些监控都给我关了,再敢看我就把它们都拆了。”
这次说完,才真的离开了。
走到电视墙前,一个不经意的抬头,竟然透过黑色玻璃墙面直直看到了她房间的客厅。
呵呵。
偷窥这一套算是被他给玩明白了。
穆晚晚刚经历了太多的震惊,对此已经快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
只在穿过电视墙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研究了一下怎么锁门,想把那个崽子晾在那里不许他过来。
无奈她研究了几秒钟,对着那颗布灵布灵却一道锁都没有的星星束手无策,一直站在门前搞出动静还没有成果又显得很蠢。
索性手臂一个用力,狠狠将门甩上了。
听到那扇隐蔽的门砸在门框里发出“砰”的一声,心头的气才打消了一点点。
回到客厅,穆晚晚在沙发上刚一落座,想到对面可以透过玻璃墙直接看到她的模样,就如坐针毡,转身回了卧室。
到了卧室爬上床,又觉得他能通过监控看到她窝在被子里的样子,心里猛烧一把火。
哪哪都是监控,她的生活快成透明的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穆晚晚气呼呼地下床,去书桌抽屉里拿了一卷胶带,又撕了很多块纸粘在上面,对比着在电脑上看到的画面,把可能藏有监控的位置都贴了一块儿。
指望他乖乖去关监控是天方夜谭,现在的情况就是自己不动手,隐私全没有。
她可不想一举一动都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穆晚晚神经兮兮地把房间里所有可疑的小孔都贴了个遍,到后来胶带撕光了才作罢。
窝回到床头,把方才了解到的那些事又在脑中捋了一遍。
凌离高中就开始学习接手公司事务,所以跟她接触的德威总裁从来都是他。
所以那个遥不可及的大人物才会在那次宴会上为自己撑腰,出手就是上百万的珠宝首饰。
所以廖助理才会三番两次地联系她,请她去德威工作。
所以方琼才会对她那么宽容,甚至有些毕恭毕敬。
这一切都因为,那个人是凌离。
原来她糊里糊涂喜欢的人,是凌离啊!
真是命运弄人。
穆晚晚苦笑一声,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震惊未消,多了些愤怒,还多了些轻松。
兜兜转转只有他一个人,这样挺好的,她心里吊着的一块石头也可以放下了。
原本她就清晰地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被他纠缠不清,现在更是可以肃清那些有的没的小心思,老老实实苟在他身边过活。
当一个变态拥有了权力,与他争高下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只要他想,不光是那一方床头,他甚至可以明目张胆地把她锁在办公桌上,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这样以卵击石,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
想通了这些,穆晚晚心里平静了许多。
事实就摆在眼前,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维持现状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