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有正经事要思考呢。你倒是尖叫声小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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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理所当然地被送进禁闭室——
理所当然地,被亲自押送这个特例精神病的监狱长,揭下了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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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理所当然地没认出对方,她满脑子都是过分讨厌过分有趣的隔壁牢友。
“别用这种眼神瞧我。你也不想要眼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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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监狱长冲向了早就承载了自己各种发泄、倾诉、秘密、似乎成为唯一一个庇护地的地方。
他冲到p的囚室前。
【她为什么不记得我?!】
【她为什么会忘记我?!】
【她为什么、为什么——】
漆黑的囚室,明亮的走廊。
管理员正待在笼栏前大吼大叫,彻底失去理智,比起笼栏里的东西,更像是一头困兽。
【我明明已经待在了这里——她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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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茫然地听着那些满是怨愤的咆哮,甚至比那天从m口中听见越狱邀请时还要茫然,还要震惊。
要问为什么……
那可是无比美丽的黑女妖啊?
如果爱慕她,如果喜欢她,如果被她吸引得无法自拔——
为什么,会产生【杀死报丧女妖】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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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吞吞地回忆,把过去从这个玩具口中所听到的痴迷、纠结、憎恨、□□都与【m】对上号——过去监狱长对他倾诉时不肯说清姓名样貌,他总是翻过来倒过去地强调,说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之间的故事——
平静,空洞,永远包容的囚徒甚至在黑暗里聆听了监狱长曾经每一场关于对方的梦,在每一个女人身上徒劳寻找对方影子的努力。
他曾是那么平静地听着,波澜不惊。
……呃。
嘶。
p的胃也慢慢翻滚起来,曾经空腹咽下比石头还要坚硬的黑面包时,胃也没这样翻滚过自己。
怎么……能够……这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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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与他无关的某个人类女人。
那是漆黑的报丧女妖,他唯一的朋友,傻乎乎的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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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一刻甚至萌生了些微绝望。
【如果人类的爱情就是这种东西】,他想,【我对情歌的渴望究竟算什么啊?】
好肮脏。
好恶心。
好……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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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听着那些口不择言、彻底坦白一切扭曲的咆哮,拼命维持着脸上的表情,p一只手摁住自己的胃,一只手摁住自己的喉咙。
他这么做只是怕发出干呕声而已。他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到恶心。
哪怕是曾经——哪怕是最遥远的曾经被灰女妖嬉笑着掐住脸颊、被那些大人打量白裙子下的身体——
也从未如此恶心。
管风琴一直能够保持永恒的平静,但,p不行。
m隔壁的好朋友p,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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