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行玥不再应答。
官山禾血气方刚时不时放肆叛逆,肾上腺素让他迫切想看到安行玥被自己拿捏后,可怜巴巴的神态,即使遭了当也敢伸出锋利的爪子。
倏地勾起安行玥的下巴,迫使安行玥注视他,彼此享受对方的呼吸声。
“老实说,你的任务是不是折磨我?”
安行玥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小小的官山禾,官山禾吞咽着安行玥的气息,注视着自己住在他眼底的模样,正觉有趣,被安行玥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息拂面,瞬间动了心神。
他呼来的气息,喷了官山禾一脸,如兰,如酒,好香。
安行玥浓密的长睫在眼镜后宛如羽翼扇动一瞬,他语出惊人:“宠你,信么?”
记得上次占便宜说让我口,这次又来宠,安行玥别得寸进尺啊!
不过,官山禾口嫌体正内心卷起波涛汹涌的浪潮,勾下巴的手滞怠,被安行玥随手推开,听到钳子放下的声音。
安行玥拿起药,凛若冰霜:“看来你脑袋也该清洗,想做我的贴身保镖,以你现在的定力,一只小魔就能轻易将你精尽人亡。”
官山禾脱口而出:“我想看你宠我是什么样,至于其他都与我无关。”
这话招来安行玥一道刀锋冷眸,手上特好使。
又来!官山禾忍着痛抽着气,故意皱眉嘶声:“啊啊、轻点,好痛。”
安行玥怔了一瞬,似乎在想:不是拥有强悍的体魄?你也会痛?
“你别再用力,我说的是真的。”官山禾放低语气:“你有见过这么伤痕累累的人,还能清醒给你讲道理?你看我油麦肤色,是不是变得跟你一样白,再狠点,我就死你眼前。”
果然,安行玥吃软不吃硬,涂药的动作又轻缓几分。
官山禾又问:“你什么时候去驱魔,我很想见识见识。”
“再次警告,老实点,你的职责是做我的保镖。”皮开肉绽的伤口被一一敷上药后,安行玥起身准备离开。
官山禾立刻撑起来:“我一直都很老实.....药你涂均匀了吗?”
可惜,安行玥不理人。
官山禾一双眼将安行玥送到门外,最后只见他冷漠快步离去,似乎有重要的事在等他,一句宽慰道歉的话肯定是没有了,只剩紧闭的门板。
不过,今天好像安行玥说的的确有点多,可能连他自己也不适应。
转眼,门又被推开。
官山禾期待的望过去,又失望的垂下眼,进来的是他口中白白净净温温和和的医生,后面还跟了一个保镖。
医生走过来收拾药箱,一副愁眉不展瞅着官山禾,保镖高大英猛,一上前就扼制住官山禾的颈部动脉,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