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艾琳明哲保身,大气不敢喘一下,目睹一场暴力。
安行玥从缠绵中被突然甩出神,唇舌间的麻木与血腥使荷尔蒙快速镇定下来。
抬手遮住被官山禾咬过的唇:“安七,你发什么疯!住手!”
安七置若罔闻,内心悲凉,唯一的上将如今彻底抛弃他安七,还有什么能让安七静下来的。
安行玥根本没花时间琢磨过安七的心意,他不懂也不会痛,他只在意官山禾这傻货怎么还不还手。
谁也不知道官山禾是不是被热吻吻掉了智商,只用手臂护住脑袋任由安七狠揍。
可是安行玥见不得这个场面,逼得对安七动用家法威胁:“安家家法你都忘了!”
安七怎么可能忘,那是他儿时被安行玥带回安家,并告诉他只要他表现优异,就可以落个安姓,永远留在安家。
安七如何拼命做到优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就连家规都是他替安行玥初拟的。
第一次不听安行玥的命令,也是第一次当着安行玥发怒,更是第一次面临遭受家法。
安七几近绝望般地怒吼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拳头揍向官山禾,渐渐地,为什么三个字渗入无限拉长的凄凉,回荡在安静的树林里,树上栖息的飞禽回答了安七,逃命似的展翅高飞。
安行玥蓦然反省,是哪里出了错?
一个人的互殴没有意义,安七渐渐从中感觉到无趣!可笑!可悲!
他无力跪在地上,眼里滑过一滴泪,好巧不巧泪砸进侧脸过来的官山禾眼中,刺痛着官山禾的神经,又溜出官山禾的眼角。
仿似成了他的泪。
指腹抹去泪珠,身体上的疼痛官山禾都不为所动,但这滴泪,却成了推不开的一座山,压得他难受。
脑海一激,他会不会就是沈澈?
“为——什——么!”
*
安行玥开车载回安七,官山禾还是坐刘艾琳的车,路上谁都没有说一个字,待回到安家已经晚上六点多。
饥饿劳累让官山禾的状态,看上去更加狼狈不堪。
安七没有去食堂,望着森冷的安行玥,深深鞠了一躬,主动去领家法。
刚才只是一时心急,或许都在失控中,安行玥内心深处并不想让他领家法,但也说不出口让他别去,从某种意义来说——更希望他去。
平常安七说完话总会驻留半分钟给安行玥思量,今天他却说完便毅然离去,安行玥抬起想制止他的手被凉凉无视。
那可是鳄齿蛇鞭。
鳄齿蛇鞭曾是安七千辛万苦找来的宝贝,坚硬的蟒蛇皮所制,区别于普通鞭子的地方是,蛇鞭上镶满了鳄鱼齿做成的锋利齿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