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立在陌生的街头,眼生的街景,四通八达的路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难受的情绪逐渐涌上心头,那是心疼。
不知道刚搬来这里的时候,谢佳歆一个人有没有茫然不解,是不是孤苦无依。
联想到这几日,每日每夜谢佳歆不曾中断的讯息,忽然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狠心。
对刘幼轩而言,搬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完全没什好不安。
只要习惯就好,每一个事物都是从陌生到熟悉,恐惧这些并没有意义。
但是对谢佳歆呢?
从偏远的乡下,被母亲带到陌生的城市,在遭遇那些不好的回忆之后,千难万难才遇到自己。
现在又被曾释出善意的她推开,独自一个人生活在毫不熟识的世界一角。
谢佳歆哭求着要她不离开的画面,歷歷在目。
半餉,刘幼轩迈出步伐,面上的笑容浅淡,读不出心绪。
刘幼轩上网搜了附近一间粥店,朝最清淡的方向点单。
半个小时后站在小巷里,向谢佳欣发讯息。
离大门口有段距离,也不妨碍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
清楚明确地表露主人的激动,快步地奔跑,连病都忘记要假装。
「轩!」大门打开的剎那,谢佳歆欣喜的面容展露无疑。
「不是生病?」微挑的唇角,勾勒出刘幼轩的愚弄。
谢佳歆拉着刘幼轩的手,面不改色地说「我发烧了。」。
顺着谢佳歆的力道,刘幼轩的手贴上她的额间。
「没烧。」刘幼轩收手的时候,用一隻手指头推了她的额。
刘幼轩眼神微瞇,摆明的不相信,要谢佳歆换一个说词。
「那是我退烧了。」那往右瞥的眼神,明显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