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夏如溪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你是怎么说的?”
Ada是从自己接手清林馆就一直跟着的,这家店的装修和菜单设计,以及人员招聘面试培训,很多工作,Ada比自己还要上心。
而且,清林馆的重新装修还有外立面改造,是Ada去办理的。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们了,”说着Ada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她翻开文件夹,“我把自己说的都记了下来手写了两份,一份我们留着,一份让他们带走了。”
“他们对于这份材料怎么说?相信了吗?”从小听父亲说工作,夏如溪多少知道一点这群人的工作逻辑,他们会收下Ada写的东西,在办案子的时候会考虑核对Ada说的一切。
回忆了一下来的那两个男人的态度,Ada慢慢说,“他们看了之后就收下了,还说希望你能亲自去一趟他们办公的地方,与他们详细聊聊,”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这上面是他们的电话和地址。”
本以为督导组与夏家的事情不会传到林恩国这儿,然而陪老婆做检查的林家父子同时收到了助理发来的消息。
全都是询问是否要暂时停止与立褫资本的沟通。
看着老婆在那儿抽血,林恩国低声问儿子,“你怎么看这件事?”
林隽头往父亲那边歪,“您是说立褫资本还是夏检察长?”
“都是。”
父亲的回答简单,儿子的回答也是两个字,“观望。”
说完,林隽又想了想,他问父亲,“夏家出事,不会牵扯到咱家吧。”
林恩国摇了摇头,“不好说。”
“不好说什么?”武惠手摁着棉签走过来。
“带走检察长的是督导组。”林隽抬屁股给妈妈让出爸爸身边的位置,林恩国则接过棉签,替武惠继续按着抽血点。
“所以呢?”
林恩国淡淡说,“我记得清林馆,是咱妈在中间牵线搭桥。”
“毕竟那是部长的人,虽然人都已经走了,但是就是怕秋后算账啊!”
父亲打哑谜似的说话听得林隽一头雾水。
武惠叹了口气,她看着坐在抽血窗口前抽血的病人,思考了一会说,“虽说关系不能见光,可是那个清林馆的手续是没问题。这件事你不是很清楚吗?”
“怎么说也是咱家公司捣鼓出来的东西。”
听到这儿,林隽多少明白了,他插嘴问老妈,“清林馆是裕恒地产弄的?”
林恩国点点头,“当初寿湖的改造计划是部长在地方任职时力推的,那时候立篪资本提交了改造方案,裕恒地产作为陪标参与了竞标。但是没想到裕恒地产拿下了项目。”
“那督导组如果查清林馆,会不会?”
武惠摇摇头,“不好说,”与林恩国互相看了一眼,武惠小声跟儿子解释,“施工方确实是咱家的公司,交付验收也没有问题。但是后来部长高升,走之前把闲置的清林馆给了第一招待所,但是上面认为清林馆作为招待所而言标准太高了,就让市里把清林馆交给社会资本使用,做好规划管理。”
“其实清林馆这么多年,就我知道的来说,最有可能出问题的是扩建审批手续。”
林隽听着这些,一句话也不说。
武惠低头看了一眼抽血点,现在已经止了血,她拍拍林恩国的手,示意他拿开棉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