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容许他离开,垫不垫的根本不重要,也没什么必要,可他满腔真心就这样捧出来给她看了。
她抓住他的手,指腹尽最大力捏住他了,“能不能别走嘛...”眼泪哗啦啦掉下来,一瞬间要碎掉了一样。
“我不想你走,真的不想。”她也不敢看他,脸上垂直落下的泪被她倔强地掩饰,擦得更狼狈。
“听话,好吗?晚上睡觉会不舒服的。”梁逸舟心中闪过的恻隐,在为她好的念头里一边发酵一边冲散,揉揉她软乎乎的脑袋,“真的太多了宝宝,你白天起来会难受的。”
“那你,那你要快点回来。”陈淼一边抽泣才一边能说得完整。
梁逸舟眼里真像书中描写柳叶的姿态,柔,温润,想抽身却被她握紧,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样子差点就彻底成为了悲情。
最后他好不容易安抚好比他低一节的人,临出门前,她在他帮她盖好的被子里探出头,“梁逸舟,我真的舍不得你走...”门把已经在掌心转动,他果断松了手再次为她停留,转身大步朝她走,双手压在她耳侧。
无奈又克制地对她说:“陈淼,你是不是真的想下不来床啊。”
他这种恐吓太有效了,她现在对这种方式表示很受用。
而这种瞻前顾后的感觉他也很喜欢。
念一个人的全名其实是有掌控欲的,单纯呼喊一个人名字的时候即使是表达思念,也希望这个人给他情感回馈,他们之间,现在明显是梁逸舟需要更多,从重逢开始,是他一直念她的名字,后面才渐渐换了暧昧称呼,是他执念柔软的开始,因为得到。
他买完东西马不停蹄地回来找她了,回到她身边,他没有白设计这趟云南之旅,她也是。
他们终于相拥睡在一起了,一整晚。
他们终于又并肩走在机场里。
那年在机场上背道而驰的两人,终于走向坏结局的副本。
他又睡进了她的房间里,起初只是一件衣服留在那里,日渐增多,毛巾,牙刷,剃须刀,清晨做的最私密的事情都在她那里。
过了几天,他们感情稳定下来的日子之后,陈淼独自回了一趟家。
陈母热情问她,“今晚想吃什么?”
她语气平常,“都可以,我没什么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