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燃。
四周黑暗,火焰映照在她的脸上,笼罩一层沉郁。
……
将近十一点时,宋知遇回来了,带着满身酒气。
来寻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两道身影进屋。
和六个月前,她第一次见到夏瑾的那一幕何齐相似。
来寻却没有如同那时一样沉默,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头要溢出来的狂躁,“啪”地一声狠狠拍开了客厅的灯。
室内骤然变亮,夏瑾惊讶道:“来寻,你在家啊,怎么不开灯?”
她弯腰准备脱鞋,来寻走过去扶住醉得有些迷糊的宋知遇,挑起一个软软的笑容,对夏瑾说:“谢谢阿姨,天这么黑了,回去路上小心。”
夏瑾的动作顿住,连带着表情都一僵。
来寻依旧在笑。
脑中闪过的全是几个小时前自己看到过的画面。
令人反胃。
她说:“我就不送阿姨了。”
夏瑾与她僵持片刻,竟然隐隐感受到了一丝压迫,这让她万分的不适。
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像是最纯净的照妖镜,夏瑾心虚地挪开视线。
“啊,好,你记得给你爸在床头放一杯水,他半夜醒来……”
“谢谢,我知道。”沉来寻安静地看着她。
夏瑾:“……”
她离开了。
来寻将宋知遇扶到沙发上坐下,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他醉得实在是厉害,进门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去厨房冲蜂蜜水,端着水杯回来时沙发上的人歪斜躺着,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呼吸绵长,像是睡着了。
来寻一个人搬不动他,家里的暖气开得足,倒也不担心会感冒。她寻了一条薄毯子搭在他身上,关掉了客厅明亮的灯光。
挨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双眼逐渐适应黑暗,视线从他的侧脸滑到鼻梁,再到嘴唇。
平时很难有机会这么长久地、实实在在地、不害怕被发现地看着他。
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去年春节过后,他出差回来太过劳累,她做好饭叫他时才发现他衣服都没脱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那时她也盯着他看了许久,像着了魔一样。
她很清楚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入深渊的。
从最初的第一次相遇,他用好听的声音戏谑:“螨虫和微生物?”
到后来的再次重逢,他温柔地叫她的名字:“沉来寻。”
就是这么荒诞。
她想起来几个月前看过的那本杂志里提到的,Gic sexual attraction,遗传性性吸引。
血液里相同的DNA,让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之间会彼此接近。
但由于存在着在亲缘监测机制和社会道德的保护,亲人之间的性欲被抑制。
这样的亲缘监测机制,以出生后六年的生活环境为基础。
来寻在看到这些时,冷静地、理智地思考过,她的这套机制可能出现了问题。
这个理论,像是一条出路,给这份见不得光的私欲,提供了充足的理由。
她没有错。
她只是生病了。
于是心安理得地让自己痛苦沉沦下去。
沙发上的宋知遇突然咳嗽了一声,嗓音干哑。
来寻回过神,轻声问他:“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宋知遇嘴角干涩,“嗯”了声,她忙起身坐在他身边,一手端了水一手微微扶起他,宋知遇半醉半醒的倒还配合,坐起来阖着眼,就着来寻的手喝完了一整杯蜂蜜水。
来寻问:“还喝吗?”
宋知遇点头,停了两秒,又摇头。
他这副迷迷糊糊的样子难得一见,新奇得很,有些可爱,来寻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室内光线黑暗,宋知遇眯了眯眼:“你在偷笑?”
来寻一怔。
无话间只听得他又问:“笑什么?”
思绪猛然被带回到四年前。
……
他含着玩味的笑意,拖着声音:“你在偷笑啊?笑什么?”
……
连语气都似乎是一样的。
她呆愣在原地,甚至连下一刻她被宋知遇拉进了怀里,都没有反应过来。
五秒后,她看着骤然放大的宋知遇的脸,终于意识到,自己正一手握着空杯子,跨坐在他的身上。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声音带着笑意:“问你话呢。”
来寻傻了,整个人僵硬在他温热的怀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杯子从手里脱落,摔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紧接着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被他吻住,带来浅薄的酒香和残留的蜂蜜水的甜腻,起初是轻柔的舔舐,不过多时便来了占有的欲望,唇舌侵入甚至有些急切粗暴。
她从未经历过这些,下意识地推了推他,却换来更加紧迫的禁锢。
精壮的手臂牢牢锁住细软的腰肢,叫她退不得分毫。双手熟练地从她绸缎睡衣的下摆探进去,胸衣被推上,一把就握住了她胸前两簇小小的软绵。
来寻脸颊滚烫,在他的抚摸下浑身都忍不住战栗。
她觉得醉的不是他,而是自己,脑子都变成了一堆浆糊,只能感受到他的双手在自己胸前揉搓挑弄。
她与他额头相抵,黑暗中那双微闭的双眸闪烁着迷离的光芒,看不清神情。
他的唇从她的唇畔离开,落在脸颊,蜿蜒到耳侧,轻轻地舔了舔她的耳垂。
来寻忍不住往回缩。
这一动,便清晰地感受到身下有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她轻轻一颤,宋知遇察觉到了,喉咙间溢出低沉沉的笑声。
下一秒,他竟然使坏往上顶了一下。
来寻毫无防备,一声惊呼。少女娇俏的嗓音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来寻只觉得身下的东西更加滚烫,烫得她头皮酥麻,飘忽不知何处。
宋知遇的吻滑落到她的脖颈间,微微一顿:“你换沐浴露了?”
不等她回答,他便笑道:“很甜。”
简短的两句话却惊雷般,让沉来寻瞬间清醒,浑身冰凉,血液都似乎凝固住。
此时此刻,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
他把她当成谁了。
夏瑾吗。
即便自己对宋知遇怀揣着肮脏的情感,可夏瑾更脏。
她不愿意成为夏瑾的替代品。
来寻眼眶酸涩,用力睁大了眼睛,稀薄的月光笼罩阳台的蓝雪花,越发显得清冷,她甚至等不及下周四就想换掉它们。
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头,竭力保持着自己声音不颤抖,轻轻吐出她不愿意叫的一个字。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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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言:最大助攻(爱情疯子2号)上线!
顾澈: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男小三的身份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