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夏瑾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宋知遇动作顿住,撩起眼皮,看向她。
这话,颇为熟悉。
三个月前,他第一次占有来寻。
在激烈的动作中,她那双从来清冷透彻的双眸赤红着,像有两团烈焰在燃烧,烫得他几乎无法直视。
将他抱得那样紧,语气急促像是诘问。
“你和夏瑾做爱的时候,也是这样激烈吗?”
“她也会抱你抱得这么紧吗?”
她流了泪,和他相似的眼睛里浸满不甘与悲伤。
“你和她做爱的时候……”
“会想起我吗?”
宋知遇不爱夏瑾。
他一直以来都很清楚这一点。
只是觉得合适,只是不讨厌,只是想给来寻一个家而已。
到后来才知道给来寻带了多大的伤害。
他们之间十分默契地再没有提过夏瑾。
直到今天。
话问出口,来寻也像是后悔了,懊恼地别开头,轻声说:“没什么。”
宋知遇却不肯让她就此揭过,微微调整了姿势,让两人能够平视,又随手抓过扔在副驾驶的衬衫,披在她肩膀上。
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怎么会突然提到她?”宋知遇问道。
来寻讶异地看向宋知遇,他发上还沾着汗水,眼尾因为性爱而染上的红尚未褪去,赤裸着上身,流畅完美的肌肉线条下,滚烫的坚硬还地插在她的身体里。
偏偏这个人还一边缓慢地晃动着身体,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涟涟,我们得谈谈。”
谈谈。
谈什么?怎么谈?
眼下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吗?!
来寻喘着气,咬着牙:“宋知遇,你是故意的吧?”
被连名带姓、毫无礼貌地喊了一通,宋知遇也不在意,反而带了丝笑意:“嗯,我是故意的。”
他曾经一直以为她乖巧懂事、胆小怕生,却没想到她演技了得,明明是只小狐狸,却瞒天过海扮了四年的小白兔。
缓缓回过味来,这丫头在他面前撒了太多慌。并且说谎的本事一年比一年炉火纯青,让他难以分辨哪些是真心话,哪些是违心话。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的她,比较好懂。
“说说,”他的幅度不大,却不断在她的敏感点上研磨,“为什么又提她?”
来寻的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将身体抬离些,缓解这太过磨人的情欲,他的臂膀却如同铜墙铁壁,将她牢牢禁锢。
欲望和快感一点点累积,来寻被他弄得泄了身,他额头青筋直跳,却忍着没射,还是像铁杵一样嵌在她身体里。
大有她不开口便不罢休的意思。
来寻呼吸急促、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在他开启下一轮动作前,终于软绵绵地开口。
“我今天吃晚饭,碰到夏瑾了,”来寻说,“还有顾澈。”
宋知遇“嗯”了声,动作未停,沿着她的腰肢往上抚摸上她光洁的背,来回摩挲。
“就这样?”他问。
来寻恨恨地锤了一下他的胸膛:“你还想怎么样?”
宋知遇静默一瞬。
“以后不要再提她,也不许再问这种问题了。”他说。
来寻心里莫名不是滋味,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夹枪带棒:“这么介意?提都不让提?”
宋知遇面上表情微微凝固,而后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模样。
他抬手,猝不及防地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发出清脆的掌声。
来寻“啊”了一声,拿着圆溜溜的眼睛瞪他。
他下身陡然剧烈地抽插起来,才高潮过的来寻尚未平息,又被迫接受新一次的刺激。
“沉来寻。”
他叫她的全名。
生气了。
来寻心想。
他每次生她气时,就会叫她的全名 。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总是知道怎么气我。”
下身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透明的液体因摩擦而泛起白沫,已经射过一次的精液每每要流出来又因为他的插入而被怼回去。
两人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沾湿了身下的坐垫,淫乱不堪。
太激烈了。
来寻肩上披着的他的黑色衬衫滑落下去,她忍不住往后仰倒,胸前的软绵毫无阻隔地递到宋知遇面前。
他张开嘴大口咬住,狠狠吮吸。
“以后还提她吗?”他的声音变得不太平稳。
来寻舒服得想哭,颤颤巍巍地说:“不……不提了。”
“还问这种问题吗?”
“啊!”又是一记发狠的顶撞,来寻觉得几乎要撞进子宫里去,她手脚蜷缩,浑身都潮红,“也……也不问了。”
得到回答的宋知遇,满意地吻上她的双唇,在一次又一次抽插中,他贴着她的唇角低语。
“我不会对她这样。”
“只会对你这样。”
来寻心底一动,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如此直白的情感表露,像是在告白一般,让她心驰荡漾。
他从未说过爱她。
这个字,他们之间可以轻易说出。
哪个父亲不爱女儿。
哪个女儿不爱父亲。
可是他们都心知肚明,想从对方身上获得的,是一份什么样的爱。
是扭曲的吗?是畸形的吗?
那为何让人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
为何失去便觉得痛不欲生?
他们仍旧在挣扎。
因为害怕失去,因为惶恐不安,不断地想从对方那里获得安全感。
所以他们从不言爱,在尚未彻底抹去尘埃,认清内心前。
这份爱太过沉重。
但此时此刻,有这些话,已经足够了。
她捧着他的脸,穷追不舍。
“是不是只有我,才会让你停不下来。”
他吻她的耳垂:“是。”
只有她,让他根本无法停下,恨不得两人的身体永远相连。
“是不是只有我,才让你这么舒服。”
他吻她的脖颈:“是。”
只有她,让他在每一次做完后,觉得酣畅淋漓,久旱逢甘露。
“是不是只有我,才会抱你抱得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