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先生可能就是单纯地欣赏他的雕刻技艺,不想让他因为生活上面的问题,放弃这方面的发展。
他甚至愿意自费雇佣许嘉言,也希望他可以继续他的雕刻事业。
或许在苏老先生的眼里,许嘉言的雕刻事业,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这样难得的人才,如果因为其他原因断送了雕刻前程,是对于整个雕刻界的一种损失。
所以,老先生愿意以他个人微薄的能量,培育着这颗种子,以希望他可以在雕刻界发光发热,为如今越发低迷的手雕工艺界再添一些漂亮的色彩。
他已经上了年纪,不一定哪天两腿一蹬,直接凉了,他所有的本领还有技艺就会随着他生命的殆尽,一并被埋在土里。
但许嘉言还年轻,他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虽然他不一定能够扛起整个雕刻界的前程,但最少还可以代替他多传承一代。
许嘉言明白苏老先生的良苦用心,所以哪怕s市再远,再不适合居住,再不舍和沈青釉分开,他都还是毅然决然地跟着苏老先生一起来了。为了他自己所追求的事业,也为了苏老先生对他无限的期望。
程安师兄带着许嘉言在工作室里转了转,简单为他介绍了每个工作区的分配,又跟他说了说平时需要做的事情。
“其实这几年,师父已经不怎么亲自雕刻作品了,他的眼睛不行,长时间坐在工作台前也不太行,咱们现在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修复,有很多年限长的木雕摆件或者木质文物出现问题,都会送到咱们这边,其他时间就是自己随意创作,偶尔有界内展览的话,拿过去参参展,自由度还是挺高的。”
许嘉言点了点头,对于木雕修复这块的技艺也略懂一二,他跟程安师兄交流了几句,又说了些别的。
程安非常健谈,跟他科普完s市的风土人情,又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这是师父给你安排的住处,我现在送你过去。”
许嘉言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又往楼上看了一眼,问道:“苏先生要休息多久?”
程安说:“估计还要再睡两三个小时,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体格硬朗,但到底是上了年纪,每次从a市回来,都要好好躺一躺。”
许嘉言说:“那他怎么吃饭呢?”
程安说:“二楼有一个很小的可以供他一个人使用的厨房,他如果饿了,会自己做点吃的。”
许嘉言问:“他自己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