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人的出发点不同,但是从根底下讲,两人最开始的相识,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沈青釉笑道:“那你难道不会觉得,我之前对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骗取你的感情,跟你结婚,拿取爷爷的股份吗?”
许嘉言停下脚步,面对着他,“其实我最开始听到的时候,并没有想这么多,但既然你提起了,我就认真地想一下。”
他沉默下来,似乎真的在想这个问题,他注视了他片刻,说道:“我觉得你不会。”
沈青釉问:“为什么?”
许嘉言说:“因为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呀。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是不是真的爱我,我都可以感觉到,或许在最开始的某些时刻你确实有过伪装,但我想,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对我的感情,都是□□且真诚的。”
他们认识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事,一路走来,虽然没有大风大浪,但感情却也明明白白,许嘉言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谁对他好,或是不好,他完全可以感受出来,他不需要别人从旁指点,更不会因为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一两句莫名的话就对两个人的感情产生误解。
这对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来讲都不公平。
沈青釉听他说完,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了吻他的额头,哪怕许嘉言不需要他的解释,对他有着无比的信任,甚至猜中了原委,他还是将股份的事情全盘托出,对他没有任何一点的保留。
明朗的夜空下面虫鸣鸟叫,钱非凡和霍白瓷两人站在停车场的出口拍了半天蚊子。初秋的蚊子毒且狠辣,一只只猛如老虎,叮得他俩满头是包。
钱非凡看着沈青釉手里拎着的那个纸袋,着实有些着急,问霍白瓷:“你说小许不能是买一个甜筒过来吧?”
霍白瓷掐指一算,“至少三个。”
钱非凡说:“那是不是得有两个是咱们的?”
霍白瓷说:“肯定会有咱们俩的份。”
钱非凡“啪”地一声又拍死了一只蚊子,焦急地说:“那他们俩还在那腻味啥呢?再不过来我的甜筒还能吃吗?”
钱非凡一语成谶,等到许嘉言想起他们手里还拿着另外两个甜筒的时候,蛋卷上面的草莓冰激凌已经完成了整体形象的转化,变成蛋卷奶昔了。
12月底。
许嘉言忙完工作室的装修,跟着苏老先生一起把工作室开了起来。
自参展之后,许嘉言的名字就在雕刻界越来越响,不少人知道他在苏老先生的工作室上班,慕名而来,想见一见这位雕刻界的后起之秀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先前那个国际展的主办方也同苏老先生说的一样,开始追在许嘉言的后面希望可以给他办一个个人展。
能够办一场属于自己的展览,在很久之前就是许嘉言的梦想,但在此之前他走的并不是艺术家路线,所雕刻的东西主要是为了卖钱,也没有什么可以展出的价值,主办方虽然很想将这个展览促成,但是看过许嘉言先前的作品之后,还是遗憾地说道,要不然再等两年。毕竟许嘉言先前所雕刻的作品实在太小儿科了,如果真的把这些东西拿去展览,估计要笑掉旁人的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