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
「好的,先生。」
店员正要往柜檯走,不想被另一位青年伸手拦了下来。
「给我一杯酒。」
「先生,这里是慕先咖啡馆,是咖啡馆。」
「有酒的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大白天的,会碍事的。」
「不会碍事。倒是需要借点酒劲才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
「好吧。」
蛮不情愿的店员把咖啡和葡萄酒端到不同客人面前,回到了柜檯的角落。
就算那青年再惹人厌烦也没办法,毕竟他和同伴们是咖啡馆的常客。这个咖啡馆离不开这群穿套裤戴假发的体面青年人。
青年举起酒杯痛饮了一大口,放下杯子的时候,看到了比葡萄酒更甘醇的身影。
「夏绿蒂!」青年高举酒杯上去打招呼道。
「嗯。」夏绿蒂点了一下头,扫视了一圈慕先咖啡馆里的面孔,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下。
「夏绿蒂——」被冷遇的饮酒青年将一把椅子搬到夏绿蒂身旁坐下,举起酒杯,「敬共和!」
柜檯后的店员注意到了夏绿蒂,不过她的咖啡还在准备之中,她没有同青年应酬的杯子。
青年又灌下一大口酒后,把酒杯举到夏绿蒂嘴边道:「该你了。」
夏绿蒂没有看青年一眼,只是推开酒杯。
「别拒绝我的好意嘛。来——」说着,青年向夏绿蒂的嘴边伸出另一支手。
青年的手被打开,酒杯里的酒也洒了一口出来。这让青年没了耐性,把酒杯狠狠地拍在桌上,将要发作。
「喂,差不多得了。」另一个青年上来劝阻道,「你也知道,夏绿蒂是让的??」
青年听到让的名字,即便满脸不高兴也不再纠缠,拿起杯子走开,嘴里还不服气:「不过是一个戡岩来的外省女人,我还看不上呢??」
慕先咖啡馆里,青年们三五成群,低声讨论着什么,从他们的神情里能看出,咖啡馆里的空气里瀰漫着苦味。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咖啡里牛奶和蜂蜜加得不够多吧。
恰好在夏绿蒂的咖啡被送到的时候,进来了一位个子不高的青年;他昂首挺胸站在显眼的门口,与其说是在找谁,不如说是在等店里的人发现他。
「让!」
「你来了!让!」
所有人都注意到让的到来,好像他略显苍白的脸能代替牛奶冲淡苦味一样,没有人再愁闷下去。
让走到咖啡馆的中央,在别人腾给他的椅子上坐下。本来三五成群的青年全都围拢过来,夏绿蒂也靠了过去,不过只能站在青年们的外围。
「刺杀失败了。」让宣布道。
让周围的青年全都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一次的行动确实有些冒进。但是我们的朋友不会白白牺牲。芳思总有一天会作为共和国重生。」
让的信念在慕先咖啡馆里是如此理所当然,他的朋友们觉得连表达赞同都是多馀,立刻开始了反省和规划。
「儘管手雷把马车炸翻了,但是好像没能伤到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