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们都不是你。”
“但你一样跟她们上床。”
林逾白眸色怔然,嘴唇有些颤抖,“你知道。”
姜矜宽和道:“你是成年男人,我知道你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我很能理解你。”
“如果是谢容与呢?他跟其他女人上床,你会理解他吗?”林逾白近乎急切问。
“他不会。”姜矜唇角勾起,漂亮的面容显得自信又得意,“他只爱我。”
“可我也只爱你啊。”林逾白眼眶发烫。
“别这样,都过去了。”姜矜轻轻拍一拍他肩膀,而后转身,毫不留情离开。
*
会所。
包厢内气氛宁静,只有谢容与一人松散靠在沙发上。
他在历城忙完,没有歇息,便直接飞回深城,即使是铁人,也感觉到困倦。
沙发前摆着一张黄铜茶几,茶几上的紫砂茶壶里冲泡着伯爵红茶,散发幽幽茶香,与包厢内本来的香薰味道融合在一起,显出一种奇异的芬芳。
他抬手,慢条斯理倒茶。
手指刚刚握上茶壶柄,似乎心有灵犀,他微微侧眸,望到门口那一道窈窕有致的身影。
谢容与眸光定了定,确信不是错觉之后,才站起身,朝门口的姜矜缓步走过去。
“我以为你很累,没有睡觉吗?”未等谢容与说话,姜矜便很从容开口,好似他们根本没有芥蒂,也没有冷战。
谢容与语气也放得很温和,丝毫没有那日在车内的剑拔弩张的怒气,“怎么会回来?”
“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儿啊”
姜矜望着他,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
谢容与微微一怔,从容温和的面具此刻有了些许裂痕。
接下来,姜矜更令他意外,“那天的话我说得很不妥当,我思考清楚了,我不想离婚。”
说完,她抬起漂亮明润的眼眸,细细打量他,问询,“你想离婚吗?”
“当然不想。”这个答案几乎不用思考。
姜矜露出满意的微笑,“那我们和好吧。”
谢容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半响,他沉吟问:“你思考过了?”
“嗯。”姜矜已经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腹,脸颊埋在他怀里。
谢容与当然不会推开她,他搂住她的腰肢,环住她细腰的手臂越收越紧。
他只会比她更想和好。
刚刚和好后的相处有些尴尬,尤其是他们和好的很生硬。
在包厢稍微坐了会儿,谢容与和姜矜一起离开,坐到车上,谢容与开口问:“曲助理没跟你一起?”
“没,他母亲病危,他回历城了。”
这其实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曲致礼接到医院病危电话,同在一个车厢,姜矜耳聪目明听到,她立刻下决定让司机载曲致礼去机场,她则自己打了个车前往会所。
说到这里,姜矜蹙了蹙眉,还有些不解,“现在出租车这么贵了么?从松云路到会所我花了二百。”
谢容与也不大清楚物价,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出租车,也很久没有出门买东西结账。
姜矜直勾勾看着他,期待他能给出些许判断。
谢容与抬手按了按眉心,沉吟道:“或许是有些贵。”
姜矜:……
司机呵呵笑起来,“太太,您肯定被宰了,松云路到这地儿也就起步价的价格,哪里用得着二百块!”
司机耐心告诉姜矜近几年的物价,包括菜价和交通费用。
姜矜听完,赞叹,“王伯,您懂得真多!”
谢容与倚靠在座椅上,轻轻揉了揉眉心。
或许,他也该多出门走走。
姜矜夸完王伯,却也没有揶揄谢容与,因为她自己也因为多年的养尊处优变成生活白痴。
她支着下颌想,等有空的时候倒是可以跟谢容与一起逛街,说不准他连支付码都不会调。
毕竟,他买东西全部是助理代付款。
到了酒店,站在房门前,谢容与望了一眼属于姜矜的那间套房,温和有礼询问她,“跟我一起住吗?”
“当然跟你一起住。”姜矜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