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岚转头望向她。
极善天使也道：“既然你想着保护小武哥，小武哥也遣我们保护你，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
那个声音立刻叫起来：“是了，小姐，我们还不知道她们的能力是什么！”
江上岚迟疑道：“你们的能力是……”
两位天使对望一眼。
“福祸无门。”极善天使道。
“惟人自召。”审判天使道。
“不懂——你们的能力应该是雷的生杀二法。”江上岚摇头道。
“一般来说，应该是这样，但小武哥有一个觉醒技是‘叹息之墙’！”审判天使道。
“凭借它，任何技能到了小武哥身上，都要改良的。”极善天使也道。
改良？
——是改成不良少年的风格吧！
江上岚不禁失笑，问道：“是我疏忽了，既然那种力量也逃不过改良的命运，最后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两位天使对望一眼。
“说起来麻烦，不如试试。”
极善天使伸手一招，面前顿时浮现出一个散发着微光的长方形本子。
她面朝江上岚，打开本子，却见上面空空如也。
“小姐姐，你把一切都隐藏起来了，这样我们可无法工作。”极善天使道。
“让我们看看你的善恶吧，如果你做了太多坏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如果你有善德——”
审判天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如果是恶人，那就不配呆在小武哥身边，自己一定把她做的那些恶都告诉小武哥。
但若是个好姑娘……
江上岚迟疑片刻，忽然道：
“也罢，让你们看看。”
下一瞬。
她双眸闪过一缕金芒。
几乎同一时刻，两位天使的本子上开始浮现密密麻麻的小字。
极善天使飞快念道：
“传说中的女战神，虚空行者，破碎神宫的白蔷薇，圣剑持有者，阿修罗之罗睺女帝，于深层圣战中守护一切悲苦众生。”
审判天使笔走龙蛇，在本子上写道：
“我今见闻其无上功德，于此‘天罚’之中，略酬其功。”
“消耗其三千功德，令一切鬼道诅咒消弭！”
“此乃‘天’之旨意，违逆则永堕血海地狱，无有出期！”
两名天使齐声喝道：
“敕！”
霎时间，她们身后浮现出一座恢弘而威严的神庙虚影。
江上岚身周顿时浮现出一众完全漆黑的鬼物，纷纷发出不甘的嚎叫。
然而在神庙面前，这些嚎叫逐渐被什么压制住了一样。
大地裂开。
所有鬼物坠入地缝，朝着那满是烈焰与鬼物的世界落下去。
一瞬。
地面合拢。
所有异象消失。
江上岚发现自己依然站在琴房中。
两位天使疲惫地看她一眼，勉力说道：
“今日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明天再为你解除诅咒。”
说完，两人转入虚空，消失不见。
寂静。
江上岚站在原地不动，脸上也没有表情。
——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数息之后。
那个声音实在忍不住了，悄声道：“小姐，不如试试?”
江上岚依然没说话。
然而她的衣袂无风自动，飘飘不坠，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围绕在她身周。
她忽然伸出手去，在虚空中轻轻一抽——
只见一柄满是裂纹的巨剑被她抽了出来，抓在手中。
她平举巨剑不动。
然而虚空仿佛承受不住这柄剑上的气息，不断朝四面八方裂开，显现出世界之外的无尽黑暗虚空。
“不可思议……诅咒消除了一成。”
江上岚说道。
“一成！”那个声音激动起来，“小姐，你终于恢复有望了！”
江上岚看看四周。
尸山血海一般的幻境悄然出现，化作无数镇压符文，全然落在她身上。
她只好把巨剑放回虚空。
巨剑一去，所有幻象顿时又全部消失。
“这次……真的有希望。”
江上岚目光闪动，身上渐渐多了一缕从未有过的勃勃生机。
另一边。
奈何桥上。
武小德看着对面的胖子，开口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我马上去投胎，大人您别费心了。”
胖子说完便朝桥外跳去。
武小德大声道：“喂，怎么这么干脆啊！”
胖子一边朝下坠，一边头也不回地大声道：“你是罗睺族的人——谁不知道你们罗睺族打架凶狠啊，我才不要受那种折磨！”
扑通！
他没入奈何桥下的大江，很快化作一道光芒冲上天空，投胎去了。
武小德站在桥上，满脸都是问号。
罗睺族？
那是什么？
——这胖子认错人了吧！
武小德摇摇头，看着手中的黑色笔记本，准备进行第二次超度。
他那被江上岚捏过的肩膀上，散发着一团熹微的光芒。
可惜这光有着秘法。
他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