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出一口气，低下头继续拿手机翻看消息。

    剩下的未接电话和短信都来自何慕。

    她眼泪在这时不值钱的珍珠断线一般往下掉，啪嗒啪嗒，砸在冰冷的石板上。

    “好好。”

    眼前的地面突然被阴影覆盖，连带着她也被盖在来人的身形之下。

    她抬起头，看到了双眼通红的少年。

    “班长……”她软软地开口。

    少年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隔壁洗手间。

    他喉结滚动，柔声问：“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下午。”

    赵明悦都休学回家了，他猜不到还会因为什么让她消失这么久又完好地重新出现在体育场门口。

    也不算完好，衬衣上都是褶皱，裙子也有些炸褶。眼角和脸上透着俏丽的粉嫩，就像是……

    苏好好完全没有想好怎么应对何慕的质问，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就觉得愧疚难当，更加编不出谎言来欺骗他。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对……对不起。”

    “发生了什么？”他眼皮突突直跳，揽着她腰的手收紧，将人压在怀里。

    完完全全贴近，鼻息间是女孩刚刚洗完澡的清香，新鲜的、却完全陌生的沐浴味道。

    “被欺负了是吗？”他嗓音咋低，压下心里的慌乱，继续问：“他是谁？”

    “我……我……”苏好好眼泪凶凶地落出来。

    “好好，报警吧。”何慕眼睛发红，道。

    “没，没有。”苏好好一听到这个字，害怕将事情闹大，忙吞吞吐吐道，“我就是……不小心被人关在……体操室了。”

    “没有钥匙……”

    很拙劣的谎言，何慕却没有拆穿。

    他神色晦暗，扣着她的脑袋将唇狠狠压了下去。

    何慕含着她的唇用力吸嘬，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消耗殆尽才松开她。

    银丝从四瓣唇上拉出，闪着水光。

    “好好，下次不要不回消息。我很担心。”他伸手压了压她的唇，指尖下的红唇微微红肿，被他咬破了皮。

    “我们公开吧？”他看着她的唇，破皮的地方正冒出一颗新鲜的血珠。

    她赶紧摇头：“不……不要。”

    他用指腹擦去她唇上的血珠，才道：“我给你带了饭，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