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您好,我们已经安全抵达H市机场,飞机还在滑行中,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在安全指示灯熄灭前,请不要......”
飞机头等舱里
清脆的播报音响起时,一个身穿白色连体长裙,正在浅睡的女人被吵醒,带着“滋滋”电流响动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她摘下眼罩,揉了揉迷蒙的双眼。
她生的极美,失去遮挡的眉眼暴露在空气中,杏眸微微眯起,柳眉弯弯,巴掌大的小脸白净明朗,樱唇红润,曼妙的身材曲线被薄毯遮挡,即使是素面朝天,也叫人眼前一亮。
沉栀小面色不太好,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外套。
现在是初夏,头等舱的冷气开的格外足,她侧头,看了一眼还在阖着眼小憩的男人,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
“阿池,该下飞机了。”她说,感受到飞机已经停止了滑行,下一秒,指尖被人攥到了手里。
“冷吗?”
醇厚温润的嗓音像是大提琴的独奏,带着一些困意的低哑。
他眯着眼看她,一颗小小的浅痣点在鼻尖,五官像是被精心雕刻的一样,短发柔顺地贴在额前,黝黑的瞳孔正在注视着她,手指动了一动。
“手好凉。”就像恋人间的低语。
沉栀小一直觉得牧霖池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感,就好像他从出生开始就只能是穿着西装,甚至奶粉都要被装在红酒杯里一样的,那种华丽的,令人艳羡的高贵气质,才能塑造出牧霖池这种“生物”的存在。
就像贵族一般。
周围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已经起身,沉栀小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出来,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
“走吧。”她起身,先一步走了出去,身后的男人视线始终追随着她的背影,指尖摩挲,眸色晦暗,片刻后,他起身离去。
今日天气倒是舒适,微风不热不燥,可能是因为昨夜下过雨的缘故,此时的空气很是清新。
人声喧闹中,沉栀小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垂落的墨发随着她的动作肆意舞动着,暖风袭来的下一秒,万千青丝落入男人的手心,他抽出手腕上的黑色皮筋,快速地为她挽起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我妈来接了。”
“阿姨今天没去公司吗?”沉栀小有些意外。
她跟牧霖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沉栀小是H市的本地人,但是牧霖池不是,他是从外地搬过去的,而且是单亲家庭。
因为房子就在自己家隔壁,沉妈妈又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两家走动频繁,自然而然就玩到了一起,甚至从小学开始他们就一直在一个学校里。
“没有,听楠姨说了你要回来,今天休息。”牧霖池说,拿了两人的行李向出口走去。
楠姨,就是沉栀小的母亲大人—沉伽楠。